我总觉得我还有什么事要办,有人在等着我醒来。就算是昏睡中也在催促自己醒来,我不能这样睡去。 睁开眼的那一刻我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坐起来,牵动了正在输液的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除了脸,我全身都被包扎起来,跟个大粽子一样,明明之前站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感觉到疼,现在却觉得全身都疼,没有一处是好的。 “夏总,你醒了!”刘兰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看着天色还早,想来我应该没睡多久。 “沈千宸怎么样?” “医生说病情没有恶化,明天就可以从加护病房转入普通病房。” 我稍微安心了不少。那药剂问题没有解决,始终萦绕在我心头。 “派人去找,给我把季末找出来!”嘴里这么肯定,心里却没底。我的人不说身手有多好,但至少困住季末不成问题。我不相信他可以自己一个人逃出去!绝对有人在帮他!关键是那隐藏在暗处的人我根本就不知道,也就无从下手。这种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我知道,找到药剂的可能几近渺茫。但除了寻找,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在自做自受,除了狠,我真的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才会冷眼看到最后,就像季末说的,我明明有那么多可能,却一直没有任何行动。可以说,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我自找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在沈千宸面前,我从来都是损人不利己。我明知道折磨他自己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却还是不断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沈千宸转到普通病房,跟我一个病房,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过每次他都躺在那里,白着一张脸,闭着眼,一动不动。其实对于以后我们该怎么办,我还是很迷茫,我想姑且就这样吧,不问出路,不问结局。 我坐在另一张病床上翻着书,手指粗看没什么问题,但细看就会发现明显有些笨拙。还好我这双手不是什么弹钢琴的矜贵的手,否则估计以后的钢琴梦都泡汤了。 三天,整整三天,他终于醒来了。我看着他颤着睫毛睁开眼睛,又闭上,再睁开,反复几次才适应过来,表情有些怔忡,空茫茫地看着天花板。 我没有激动地或者失态地跑过去跟他一表深情。而是坐在自己的床上,淡淡地看着他,语气平静:“你醒了。“那样子甚至是冷漠的。就像这个人跟我不相干一样。 他吃力的扭过头,看到另一张床上的我,眸光微亮,就像看到曙光一样,黯淡的眸子焕发光彩,那张苍白虚弱的脸上勾起一抹笑。他动了动嘴唇,真好。那两个字由于干涩的喉咙并没有发出声。我姑且揣摩着是这两个字。 我按下按钮呼叫医生,很快就涌进一堆医生护士,将沈千宸团团围了起来,挡住了他看我的视线。由于我俩都在一个病房比较方便,省了不少事。医生检查完沈千宸后就直接转身跟我汇报病情:“目前来看病人状态良好,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就是药物暂时得不到控制,发作时可能会受很多苦楚。” “嗯,劳烦医生尽力找出解决的办法。”我温和地点点头。 “我们一定尽力。你们好好休息。”医生说完,,转身带着护士们出了病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