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贴冻疮膏,给老头贴在了手背上,过了一会儿,老头看着手说;“先生,你的药真管用,我的手不刺挠也不疼了。” 经过老头这么一说,围观的人都买了起来,韩保举褡裢里的冻疮膏眼看着就要卖光了,又过来了两个汉子,他们挤进了人群,看到后挤进来的两个人,一直在边上的韩保魁,差点没喊出声来,原来是韩保举领着韩保海来了。 四个人,八只眼睛,对视了一小会儿,谁也没说话,韩保举和韩保海他们两个人就挤在人群里,不停地说着药膏好使,药膏管用的话,等到他们看见韩保江那边卖得差不多了,又挤到了韩保江的地摊前,蹲到地上说;“还有多少我们都要了。” 围在后面的人听说有人要全买了,也就逐渐散去了,韩保魁凑到韩保举跟前,小声问;“三哥,你们咋也来了?“ 韩保举说;“不放心,过来看看。” 韩保江一边收拾起地上的白布,一边说;“你们先走,出了屯子,找个没人的地方碰一下情况。” 韩保举低声说;“好”,又故意大声说;“这是我给你的钱,数好,我们走了。” 韩保江双手抱拳说;“谢了。” 然后领着韩保魁朝酒馆的方向走去,刚走没几步,他回头看了看,见没人跟着,就对身边的韩保魁说;“你跟着韩营长,到拐弯的地方给我砍个树杈,我随后就到。” 韩保魁“是”了声,看看四外没有人盯着他们,就转身朝韩保举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韩保江第二次来到小酒馆,见姓候的和姓李的已经走了,急忙找到跑堂的问道;“候大哥和李大哥呢?” 跑堂的回答;“回去了。” 韩保江又问“临走撂下啥话没?” 跑堂的回答;“没有。” 韩保江看着跑堂的想了一小会儿,从兜里掏出卖膏药的一把零钱塞给他说;“兄弟,出门靠朋友,在家靠父母,承蒙关照,还麻烦您给候大哥和李大哥捎个信,就说我今晚上在这儿给他们摆酒,请他们二位务必赏光。” 跑堂的把韩保江给他的钱揣进里怀,点头哈腰地说;“先生,您放心,您的话我一定给您捎到,我还帮着您想法子把他们蹿掇来。” 韩保江说;“他们要是忙或者东家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他们办,你就偷着告诉他们,我这里正准备跟他们均杵子,请他们不要拂了我的一片好意。” 跑堂的说;“我这就去,先生您就听好吧。” 韩保江说;“我回大车店先歇个脚,顺便也洗洗,干净干净,咱们一会见。” 跑堂的说了声;“好嘞,”就走出了酒馆,给姓侯的和姓李的送信去了。 韩保江和他前后脚也出了酒馆,朝大车店的方向走去,到了一个岔路口,韩保江看见路边上一棵小树朝南的方向被新砍折了一个树杈,就朝南拐过去,又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他见道边上的一颗老柳树朝南又被新砍折一个树杈,他又朝南边的路口走去,眼看着出了屯子,来到了一片树林子边上,韩保江朝里面看了看,他见韩保魁的身影一闪进了林子里面,他也紧跟着走了进去,到了林子里面,韩保举迎过来问;“情况摸清了吗,我们能不能动手,还有那个姓佟的到底在不在这里?” 韩保江简要地把巧遇佟铜瓜的两个保镖的情况和今晚准备调出他的俩个保镖,冲进佟家抓捕佟铜瓜的想法说了一遍。韩保举听后,又反复和韩保江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他们花大价钱先稳住那个姓童的老板子,让他一个人呆在老乡家里,等着和他们集合,等他们抓住佟铜瓜以后,再用马车把他们送回车站。 韩保江和韩保魁负责制服那两个保镖,韩保举和韩保海天黑后还潜伏在这里,韩保河埋伏在小酒馆外面负责接应。如果韩保江和韩保魁能够顺利地制服那俩个保镖,就和韩保河一起把那两个保镖带到到这里来,问明佟家院子里的详细情况后,再决定如何抓捕佟铜瓜,如果那俩个保镖没去酒馆赴约,或者没有制服那俩个保镖,韩保江就领着他们两个人还回到这里集合,然后共同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商量到这里,韩保江见林子里的光线发暗了,又看看手腕子上的表对韩保举说;“时间不早了,我和保魁还需要回一趟大车店,免得让人起疑。你一定要让韩保河天黑以后再去小酒馆外面埋伏,我们得手后会发出三声夜猫子叫,这时候韩保河就可以和我们汇合到一处了。” 韩保举说;“就这么办,遇到特殊情况我们见机行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