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听到梁泉江问他今天是几号,很奇怪地看了看梁泉江,忙解释说;“梁校长,俺还能糊弄你是咋地,今天早上俺回来就没有看到她,俺以为她上山或者干啥去了也就没在意,下午四点来钟俺从家里出来去学校,在学校呆了一会儿,恰巧有两个老师没走,俺心里惦着你张大嫂,和那两个老师说了一声,忙三火四地赶回来,哪成想到家一看还没有她,俺就想,莫非她在你们家里生火做饭呢,俺一琢磨,干脆俺也来你家吃晚饭,哪成想,俺到了你们家,却见大门紧锁着,俺正纳闷,她跟着俺们家的大黄打后面过来了,莫非她真去攆狗了。” 梁泉江听了张大哥的解释,想了一会儿,接着又问道;“张大哥,今天到底是几号?” 张大哥说;“今天好像是阴历腊月二十二,明天就过小年了?” 听了张大哥的话,梁泉江越发吃惊,但是,她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看了看墙上挂的闹钟,他见已经是五点十分了,就对张大哥说;“张大哥,现在是阳历八号下午五点十分对不对。” 张大哥说;“可不是咋地,你这个大校长咋还能糊涂呢!” 整整一天一夜,我们去了哪里,萦绕在梁泉江头脑中的问号,始终挥之不去,为了不让张大哥起疑心,他只好强忍着没有说出来,而是问张大哥;“大哥,你是这儿的老户吗?” 张大哥说;“就算是吧,俺打小就跟着俺爹进山赶爬犁,这儿原来就是个小集镇,最多不超过百十来户人家,解放军来了以后,先是土改,接着就成立了密林县,把这嘎瘩当成了县城,这几年人口才多起来,周围的山坡子上也都盖起了房子,早先的时候,就是前面的集市上有人家,别的地方都是山坡子。” 咳、咳、咳、张大哥忍不住咳嗽起来,梁泉江只好等到张大哥不咳嗽了,才又问道;“大哥,咱这后山上除了那片白桦树林子还有啥?” 梁泉江虽然听张大嫂说过附近的山名和地理形势,但是,他为了弄清楚刚才张大嫂说的神仙岭和蛤蟆沟还有神仙洞到底离这里有多远,他决定还是问问张大哥。 张大哥听到梁泉江问他后山上除了那片白桦树林子还有啥,就说道;“要说后山,离咱们这儿也就三五里地,后山山坡子上的那片桦树林子你别看面积不大,那可是原始森林,过了那片林子,接着往上走就是神仙岭,神仙岭也不是最高的山,下了神仙岭在过了蛤蟆沟,到了神仙洞那片山上,才是最高的,即便是晴天的时候,你站在山脚下,也看不到山顶上,因为神仙洞那个地方到了半山腰就被云彩遮住了,俺十七八岁的时候,跟着俺爹去过,整整爬了一天山,才到了半山腰上,那片山上,有的林子密不透风,有的地方只长草一棵树都没有,还有一处断崖峭壁,深不见底,到了边上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听到张大哥的叙述,梁泉江又问;“大哥,你刚才说的这三个地方,离咱们这儿到底有多远?” 张大哥说;“神仙岭离这嘎瘩有二十多里地,到蛤蟆沟少说也有四五十里地,神仙洞那地方离这嘎瘩少说也有百八十里地。” 张大哥刚说到这里,张大嫂走了进来,她在外衣上面扎上了围裙,手里拿着个水瓢,进屋就对张大哥说;“你在这儿白呼啥,不回学校打更去了?” 张大哥看看墙上挂着的闹钟说;“哎呦,俺出来快两个点了,不好,俺得回去了。” 说着话张大哥就朝外面走,张大嫂在他身后撵着问;“你吃没吃饭呢,用不用俺给你送过去?” 张大哥说;“俺回学校自己做一口得了,大雪天的省得来回折腾你。” 张大嫂又对着张大哥喊了句;“你把帽耳朵放下来再走。” “哎,”张大哥答应了一声,就消失在了漫天大雪之中。 张大嫂重新回到屋子里,放上了饭桌子,端来了一盆苞米馇子粥,又端上来一碗酱缸咸菜和两颗大葱,然后看着坐在炕边上想着心事的梁泉江说;“大兄弟呀,你说怪不怪,按着俺家爷们的说法,这都过去一天一宿了,俺咋没觉得饿呢?” 梁泉江所问非所答地看着张大嫂回了一句;“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对谁也不说的好。” 张大嫂说;“那感情,你以为俺傻呀,就连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