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桂香接着叙述道;“哪成想那个叫苟头金家伙,斜了大德一眼,又捏了一下我的大腿里子,然后就趴在了桌子上,半天过后,也不知道他是对那个叫大德的男人说的,还是对我说的,‘明天,明天再说吧,我今儿个晚上啥也干不了。’ 说完这句话,苟头金用手拧了我脸蛋子一下,指着我说,‘今晚儿上我喝废了,等到明个儿晚上,你这个小美人去我家里,到时候我和你好好商量商量。’ 说完这些,苟头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拉着我就往外走,我忙说,你不是让我明天去找你吗,现在拽我干啥,那个苟头金听了我的话,立刻嘿嘿笑了,然后嘀咕了一句,你今天晚上去,我也是干瞅着,喝多了,啥也干不了了,啥也干不了了。 这功夫,那个叫大德子的男人,立刻叫了辆三轮车,扶着苟头金上了车,两个人坐一辆车走了。 看到两个臭男人走了,我爹的相好就和我去了我们家,到了家里,她第一句就问我,你今年到底多大了,我说十七了,她又细看看我,接着还拍了我一下屁股,然后又问我,你知道那个苟头金让你自个去他们家是咋回事不? 我说那有啥不知道的,我和我爹他们在道上也混了这多年了,我没经过还没看过吗,他不就是想占我便宜吗,你放心我一个人去,到时候对付他的手段我有的是,他要是不把我爹放出来,毛我都让他碰不到。” 秦桂香喋喋不休地小声说着,王靖雯却走了神,这时候,她想起了孩子,想起了梁泉江,她在想,此时此刻,梁泉江在干什么呢,他是在家呢,还是在别的地方呢? 而梁泉江的处境王靖雯此时此刻并不知道,她更不知道,梁泉江也和她一样,根本没有入睡,他正在公安局招待所,接受杨大年他们的调查,虽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可是,梁泉江听到杨大年让他讲讲在新京特别监狱里的事情,心里就警觉起来,开始嘀咕,看样子他们这是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挖掘我身上的可疑之处,如果自己说出和贞子的事情,就会引起他们更多更大的怀疑,如果自己隐瞒下这一段历史,也许对自己暂时会有利,可是对贞子却不公平,还不如,自己就干脆来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看他们到底能把我怎么地。 想到这里,梁泉江到坦然了,他看着杨大年说;“你是让我从学校说起,还是从掩护刘建辉,替他保管秘密名单和重要文件说起。” 杨大年说;“从头说,越完整越好。” 梁泉江说;“那好,我就从头说起,大约是在一九四三年的秋天,我在建大的同学刘建辉开始和我讲一些犯满抗日的道理和事情,还把他的一些秘密文件放到我哪里,到了那年冬天,快过元旦的时候,刘建辉突然把一张纸匆匆塞给我,然后就不见了踪影。第二天日本特高课的人冲进了我们学校,带走了包括我在内的十多个同学,接着我就被带到了特高课接受了审讯,在审讯的过程中他们先是把我吊到铁架子上用皮鞭子抽打我,问我刘建辉的下落,我说不知道,他们又把我放下来给我坐老虎凳,还是逼问我刘建辉的下落,这时候我已经明白了,他们抓我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刘建辉,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我不是他们地下党的人,就连他们的外围成员我都不算,我不过就是刘建辉的好朋友而已。” 梁泉江说到这里,杨大年发问道;“刘建辉是如何成为你的朋友的,他又为什么那么相信你,可以把他们组织的秘密托付给你来保管?” 梁泉江说;“我和刘建辉上高中的时候就是要好的同学,我们一起考入建大以后,他由于参加了地下抵抗组织,活动就多了起来,有时候难免请假缺课,等到刘建辉回来的时候,就要抄我的课堂笔记,有些重点还要我来辅导他,所以,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在我们那个寮里,寮长虽然是高我们一个年级的日本学生,但是,由于他的父亲在战争中被打死了,所以,他厌恶战争,十分同情我们中国人,对于我们的行动,他不但不过问有时候还给我们打掩护,所以,有时候刘建辉夜不归宿也没人知道,这就决定了刘建辉敢于把他那些机密的东西放到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