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见王靖雯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回答道;“能够掌握整个保密局人员名单的人除了局里主管组织人事的副局长就是毛局长了,对于长春站而言能够直接掌握站里人员名单的就只有站长了,你只要问一下那个人不就知道我说得对不对了吗?” 老葛听了王靖雯的回答,连着眨了几下眼睛,又点燃了一支香烟,接着问道;“除了你们王站长,还有谁对于长春站的情况比较熟悉,特别是对于人员情况比较熟悉的。” 听了老葛的问话,王靖雯暗喜,他立刻回答说;“当然是军统长春站的三朝元老谭谈了,他在伪满时期就潜伏在长春,任行动组组长,光复后他又出任长春站行动处长,站里的人员只有他最熟悉,长春站里人来人往的,也只有他最了解情况了。不过!” 王靖雯故意留下个小尾巴,老葛见王靖雯用了一个转折词语后不再说话了,立刻追问道;“立刻说下去,不准说半截话,你要按着你说的那样,争取走坦白从宽的道路。” 王靖雯说;“我的意思是,他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又不好妄加揣测,因为我离开长春站毕竟一年有余了,他究竟是接着潜伏下来了还是跟着去了台湾,我都不得而知,所以,我只能说了半截话。” 说完这句话,王靖雯开始注意观察老葛和那个审问他的人的面部表情,她先看到坐在老葛身边的人把眼神对准了老葛,而老葛却面无表情地接着吸烟,直到他手里夹着的香烟仅仅剩下烟头了,他还挺着烟熏,眯缝着眼睛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给王靖雯的感觉,他像似在思考问题,也像似在观察自己。 半天了,老葛仍然没有开口,他身边那个人也不说话,这就给了王靖雯一个思考的绝佳机会,她暗想通过接下来的问话,也许能够分析出谭谈是逃跑了还是被抓住了,如果他被抓住了,就肯定是他供出了自己曾经在保密局干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到也好了,最起码他能够证实梁泉江不是他们保密局的人。 烟头终于烧到了老葛的手指,他一激灵,扔掉烟头,突然说道;“把你知道的谭谈的情况详细说一下。” 王靖雯立刻回答说;“谭谈的出身和如何加入军统的我不知道,我被分回到长春站的时候,他已经是行动处处长了,至于他有没有参加过对贵党人员的迫害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每次审讯所谓的**分子时几乎都有他参加,遗憾的是自从我离开长春站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说到这里,王靖雯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让我想想,我好像还知道一件有关他的事情。” 见王靖雯吞吞吐吐的样子,老葛催道;“说,快点说。” 王靖雯整理一下思绪后,才接着说道;“刚刚光复,虽然苏联红军已经占领了长春,但是那时候的长春城却是最混乱的,伪满洲国时期的散兵游勇和土匪流氓横行霸道,残害百姓,而国民党潜伏下来的地下组织也都纷纷公开露面,招兵买马,他们大多数招收的是伪军,长春站就招收了原来的铁血部队残存下来的伪军,成立了一个地下先遣军,这个先遣军的团长叫丘陵,副团长叫佟铜瓜,他们共同策划绑架了当时长春市党部主任刘建辉的妻子强文香,长春市党部在破获这起案件的时候,通过审讯参与绑架案的半条街谢长富,意外得知,谭谈在长春潜伏时,曾经被日本特高课秘密逮捕,然后叛变,给日本人搜集情报,成了双料特务,不过,对于他叛变的事情保密局却不掌握。” 王靖雯刚说到这里,老葛立刻说道;“详细点说,现在还有谁知道谭谈背叛和投降日寇的罪行。” 王靖雯回答;“除了我,还有当时参与破案的保安三团的韩保举和韩保江他们,他们二人现在都是咱们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军官。” 老葛问;“其他人呢?” 王靖雯回答;“最主要的知情人半条街谢长富被谭谈给毒死了。” 老葛问;“你是如何得知这一情况的?” 王靖雯回答;“因为我参与了那次行动,审讯谢长富的时候我也在场,那时候,市党部主任刘建辉已经怀疑我的真实身份了,他们为了利用我,就让我参加了破案的整个过程。然后为接下来的交易进行铺垫。”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