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珍坐在椅子上多少有些拘谨,唐丽娜可能是看出了赵德珍的拘谨,就对他说;“你也不是头一次来,咋还坐地那么死板,上个星期天你来给我们做的酱驴肉,我爸和我妈都说好吃,还等着你下个星期天过来接着给他们做呢。” 赵德珍说;“行,我礼拜天就过来,然后我们一起上街去买驴肉,回来就做。” 这时候,梁泉江正在观察客厅里的摆设,他见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副齐白石画的虾,还有两幅裱好的清朝康熙皇帝的御笔福字,就暗中想到,看来这位唐先生应该算得上是个喜爱书画的高雅人士,他再一看,才发现客厅里摆放的都是红木制作的太师椅和八仙桌,看上去古色古香的。 唐丽娜看到梁泉江在欣赏墙上的字画,就主动介绍道;“这副齐白石先生画的虾,据我父亲讲,是我父亲在抗战期间从北京的琉璃厂卖到的,到现在也没有人能给鉴别一下是不是真的。” 听到唐丽娜的介绍,赵德珍就问梁泉江;“泉江,你能看出来这幅画的真伪吗?” 梁泉江摇摇头说;“鉴别字画要有一定的专业知识,还要有一定的古文功底,可不是随便看几眼就能说明白的。” 梁泉江的话音刚刚落地,从外面传进来一个略带沙哑的男中音;“说得好,一听这话我就知道是个谦谦君子,看样子家里来了客人。” 听到外面的说话声音,唐丽娜立刻站起来说;“我爸回来了。” 随着唐丽娜的声音,一个中等身材,略显发福,面色红润,身穿一身黑西装,扎着暗红色领带,手里拎着公文包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进了会客厅,来人正是午间回家休息的唐敬天,梁泉江和赵德珍急忙站了起来,赵德珍忙着问候了一句;“唐叔叔好。” 梁泉江也微笑着问候道;“唐叔好。” 这功夫唐丽娜接过了她爸爸手里的公文包,唐敬天嘱咐了一句;“给我放到卧室里。” 唐丽娜走出了客厅,唐敬天摆摆手,示意梁泉江和赵德珍都坐下,然后又看着梁泉江和赵德珍说;“让我猜一猜,这位年轻先生是谁!” 赵德珍刚想说什么,唐敬天却笑呵呵地说道;“和德珍一起来的先生一定姓梁,叫梁泉江,对不对?” 梁泉江听罢,忙微笑着说道;“唐叔的观察力可真强。” 唐敬天说;“那里是什么观察力,不过是听关鹏经常提到你,我就有了印象,今日得见本人,果然是一表人才。” 说到这里唐敬天停顿了一下,梁泉江忙谦虚道;“那里,那里,唐叔过奖了。” 唐敬天忙说;“我说的是真心话,看到你们年轻的一代,我就觉得自己老了。” 梁泉江说;“唐叔风华不减当年,哪有一点老的意思。” 唐敬天说;“哎,人要服老,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像小梁你这样的人才,才堪大用啊。” 唐敬天刚说到这里,唐丽娜从卧室里回到了客厅,她岔过唐敬天的话说;“爸爸,我妈问你晌午喝什么酒。” 唐敬天说;“喝茅台,家里来了贵客,一定要喝好酒。” 这时候,唐丽娜拿出摆在茶几上的骆驼牌香烟,递给唐敬天一支,又给他点着了,唐敬天吸了一口以后,对唐丽娜说道;“你怎么不把香烟让给小梁抽呢。” 唐丽娜说;“刚才德珍告诉我了,小梁不抽烟。” 这时候,梁泉江急忙表态说;“我不但不会抽烟,而且也不会喝酒,我今天请德珍陪我来,是有一件事情相求。” 梁泉江看到唐敬天虽然身居高位,在家里却一点架子也没有,所以,他决定这就把事情说出来,省得绕来绕去,浪费时间。唐敬天听到梁泉江说有事相求,心里早就明白了,梁泉江能够登门拜访肯定是有事情,他就抽了一口烟,又喝了一口唐丽娜刚刚给他沏的茶水,对梁泉江说;“有事情尽管讲,咱们这是在家里,你什么都不用避讳。” 梁泉江见唐敬天说的很直白,就说道;“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我想求唐叔给军统长春站王站长打声招呼,让他放了两个无辜的人。” 唐敬天听梁泉江开门就说出让他找军统站长放无辜的人,脸色不知不觉严肃起来,他说道;“何谓无辜,据我所知军统抓的基本上都是日伪特务或者是敌方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