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一张开拓团移民的证明,但是,没有办成,好像是当时满洲开拓团里面的负责人不同意,他们怕惹出麻烦,影响大家回国,还有,我还听老乡说,那个军人好像是女扮男装,似乎在她身上有很多秘密,不然的话,开拓团的人也许会给她办个证明之类的。” 武臧胜业刚说到这里,梁泉江立刻接过来说;“办什么证明,大家都在一起走不就完了吗,再说了波茨坦公告里面说的很清楚,军人放下武器也是可以回国的。” 武臧胜业立刻回答说;“是的,大人,可能那些人害怕落入苏联人手里,我们的很多移民和军人都害怕落入苏联人手里,我听大家传言被苏联抓走的军人和移民会被流放到一个叫西伯利亚的很寒冷的地方去,据说那里到了冬天人们都没有办法撒尿,因为刚尿出去的尿会立刻结成冰柱,人到了哪里怎么会受得了。” 梁泉江趁着武臧胜业说话的空隙,插话问;“那个军人你能断定真是女扮男装吗?” 武臧胜业说;“是的,我老乡说如果她要是个男人,也许人们就会让她留下来,可是,她偏偏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里面应该是有问题的?” 听到这里,梁泉江“唔”了一声,武臧胜业看出了门道,他立刻说;“也许大人是在惦念平樱惠佳大人吧,我想该不会是她,要是她的话,我想无论如何她都会去找您的。” “找我?她到哪里去找我,天皇公布完投降诏书,我们的会社就自动解散了。” 这是梁泉江接着武臧胜业的话以后紧跟着说出来的,虽然只是半句,却让武臧胜业想到了他当时东躲西藏的狼狈相,不过武臧胜业不能说出来,他只是接了句;“是啊,那时候的日子可真难熬啊!” 接着梁泉江又说了句;“也不知道惠佳现在在哪里?” 梁泉江的话像似自言自语,其实他是在等着武臧胜业来回答,果然,武臧胜业立刻接过来说;“听我的老乡们说,第一百部队确实撤回国了,据说他们和七三一部队是唯一整编制撤回国内的部队,因为他们肩负着十分机密的研究任务,所以,我想平樱惠佳大人现在一定是在国内等您呢,唉,就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回到国内了。” 武臧胜业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就拿眼前来说,苏军会放了他吗,还有自己的老板会饶恕他吗?这些都让武臧胜业十分后悔,他悔不当初为什么还历尽艰险跑回来,难道自己趁乱不能从云南潜到缅甸去吗,当初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惜的是,那时候的中缅边界已经牢牢地被盟军控制了,缅甸也容不下日本人,所以,也许还没等他走到缅甸就已经命丧黄泉了,唉,后悔也没有用,武臧胜业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 梁泉江心里也在盘算,看样子武臧胜业确实不知道平樱惠佳的下落,他更不知道平樱惠佳就藏身在葫芦岛周围,刚想到这里,梁泉江突然想起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问武臧胜业,那就是他在葫芦岛日本侨民遣返管理所呆了多长时间。 上次,他送贞子的时候,遣返管理所刚刚建起来,由于他们是被负责遣返的宪兵特殊安排的,所以,贞子到的当天就有专门运送侨民的轮船驶往日本,因此,贞子并没有待在遣返管理所里,而是直接上了船。 这次他来,发现周围不但搭建了很多帐篷,还有很多民居也都让日本侨民住了进去,为了防治传染病和疫情还专门设立了医院,这些都是梁泉江没有料到的,因此,他决定问问武臧胜业,他在遣返管理所里呆了多长时间,都遇到了谁,有没有社里的同僚,于是,他问低头想心事的武臧胜业;“你这次来葫芦岛一共呆了几天,都看到了谁?” 武臧胜业听见梁泉江的问话,还以为老板不再追究大烟的事情了,因此,他很快地回答说;“我和我的老乡们是五天前到达这里的,昨天总算轮到我们可以走了,哪成想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梁泉江听了武臧胜业的回答,立刻装作住友信的口吻斥责他;“混蛋,不都是你自找的吗,难道你就没听说宪兵的检查很严格吗?” 武臧胜业听到梁泉江的责骂,立刻低头说了声“是”,梁泉江又接着问他;“你还没有告诉我,你都看到了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