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有窗户,只是在铁门上开了个能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小铁窗,上面焊着很粗的铁条,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进到屋子里面,梁泉江坐到稻草上,突然有了一种又回到了新京特别监狱的感觉,他暗自在心里想,最好那股清烟能在半夜里出来,和他说说话,指点一下他的行动,虽然梁泉江从来不相信鬼神一类的,但是,他对那股清烟却是深信不疑的,所以,他进到这间小黑屋里以后,就立刻想到了那股清烟。 就在想到清烟的那一刻,梁泉江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接着一阵睡意袭了上来,他很清楚从昨天晚间开始,他几乎就没有合过眼睛,这是他,若是换做别人早就会困得东倒西歪的了,感觉睡意来了,梁泉江决定立刻闭上眼睛睡上一觉,好准备晚上的行动。 虽然戴着手铐,但是,梁泉江闭上眼睛还是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梁泉江被开门声惊醒了,他张开眼睛看了看门口,见两个宪兵押着头上缠着绷带,手上戴着手铐的武臧胜业走了进来。那两个宪兵把武臧胜业从门口推进屋子后,立刻转身锁上了大铁门,然后,打开了小窗口,开始在门外站起岗来。 梁泉江决定先不起来,他仍然装作在昏睡的样子,躺在稻草上面一动不动,武臧胜业看了看梁泉江,迟疑着坐在了梁泉江身边,梁泉江还是躺着没有动,过了很长时间,梁泉江感觉可能是快到晚上了,就躺在那里微微把眼睛睁开条缝,观察着武臧胜业,这时候,他发现武臧胜业也在看着他,看到梁泉江把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武臧胜业立刻看了眼门外,然后紧挨着梁泉江问道;“社长大人,您醒了?” 梁泉江还是躺在那里,不过他伸出一个手指,指着嘴,示意武藏胜业不要说话,武臧胜业立刻不出声了,只是看着梁泉江,梁泉江又闭上了眼睛,并且转过身去又躺下来,不再搭理武臧胜业。 这是他在试探武臧胜业,看看他对自己有没有起疑心,现在看来,他不但对自己这个冒牌货没有起疑心,反而还有了一种亲近感,梁泉江决定还要接着试探武臧胜业,因此上,他决定还是不出声。 屋子里很黑,仅靠从那个小窗口里射进来的一点点微弱的光亮,根本看不清两个人的脸面,又过了一会儿,可能外面的天黑透了,所以,屋子里突然亮起了灯,突然照射的灯光很刺眼睛,让人很不适应,看样子灯光会亮一晚上。 一直闭目躺在草上的梁泉江坐起来,朝着天棚上的电灯看了一眼,然后又默不作声地靠墙坐在了那里,武臧胜业朝门外看了看,又看着梁泉江,仿佛有很多话要对梁泉江说,这正是梁泉江想要的效果,他知道还没到说话的时候,于是就又闭上了眼睛,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 梁泉江没有想到从他进来就黑黢黢的屋子里,竟然还有电灯,这让梁泉江有了个新的想法,如果从他嘴里套出情报,再想办法让苏军把这个武臧胜业交给中国政府来处理,岂不是能够从他那里获取更多的有价值的东西,但是,梁泉江转念一想,这似乎超出了他的能力,上面如果觉得这个武臧胜业很重要,就会想办法和苏军交涉,让他们交人,如果上面觉得这个武臧胜业没什么重要价值,也许就会对这个人不闻不问,任凭苏军处理,那么,要想知道这个人到底重不重要,关键还在于,自己能不能让他开口说出实话。 梁泉江哪里是在闭目眼神,他分明就是在想着眼前的事情该怎样处理,正在这时,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了脚步声,梁泉江习惯性地抬起手腕子,想看看手表是几点钟了,不过刚抬起手腕子他就想到手表已经被苏军暂时没收了,所以,他就装作很遗憾的样子,又放下了手腕子,他的这些动作都被武臧胜业看在眼里,因为他手腕子上的手表也被苏军没收了,他看到了这个细节更加相信梁泉江也和他一样刚刚接受完审讯。 脚步声在门前消失了,看押他们的一个宪兵对着小窗口说道;“吃饭了。”然后就在窗口放了两个苞米面窝窝头,武臧胜业起来走到了窗口,拿起了那两个苞米面窝窝头,回到梁泉江身边,伸手递给梁泉江一个,轻声说;“社长大人,请吃饭。” 梁泉江摇了摇头,示意武臧胜业把两个窝窝头都吃了,那意思是自己咽不下去这么粗糙的东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