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保江全明白了,贾宗强手里可能攥着一份重要情报,他现在急于找买主,但是,韩保江转念又一想,这能不能是贾宗强他们事先设计好的圈套,让他往里面钻呢?想到这一层,韩保江立刻决定,还要接着试探贾宗强,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什么漏洞来,等弄明白了再决定下一步,于是,他看了眼身后,见没人就小声说;“贾大哥的意思小弟清楚,可是,这是掉脑袋的事情,谁敢冒掉脑袋的风险干这件事情。” 贾宗强说;“那要看值不值,话是这么说,不过也有那么一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关键看能遇到什么人,老弟,不瞒你说,我手里的情报要是遇上了真买主他还得上赶着求我。” 韩保江装作听不明白的样子问贾宗强;“啥是真买主?” 贾宗强知道韩保江动了心思,但是,他也捏不准韩保江到底是不是和共产党方面有联系,他也怕走露风声,自己掉脑袋,所以,也就不想再往下说了,可是,当他想到没钱花时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时,又改了主意,他还想赌一把,管他呢,他不信自己就会那么背,孬事都让他摊上,想来想去,贾宗强又开口了;“兄弟,我老觉得咱哥俩投缘,我打心里往外信得过你,不然我不会和你说那番话,哥知道你不是个普通乡下人,一看你就是个走南闯北有见识的人,哥这件事情还真离不开你,我这么说,你可能不明白。其实,也没啥,你想啊,我一天守着个电台,哪儿也动不了,你们哪儿都能去,接触的人也多,所不定就能碰上我要找的主儿。” 韩保江听了贾宗强的话,虽然还不能断定贾宗强是在给他设圈套还是真要卖情报,他觉得老绕圈子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干脆就捅开这层窗户纸,到那时候再决定自己该怎么做。于是,韩保江按着贾宗强话里的意思说;“可也是,大哥现在是捧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可是,我又没有这方面渠道,不知道该咋办?” 贾宗强觉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干脆就在深入一点,让韩保江自己寻思去,他能办更好,不能办让他保密就是了,于是,他又按着韩保江的话外意思说道;“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不管咋说,咱们朋友一场,我是拿你当亲哥们才跟你说这件事的,只要老弟别坑我就行,其实,咱们两个也就说说笑话,哪有什么真情报。” 韩保江心里明白,贾宗强是怕逮不着鸡倒搭一把米,被告发了就可能掉脑袋,他怕贾宗强缩回去,就故意递给他话说;“大哥,你不用担心,咱哥们谁跟谁,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不管我能不能帮上这忙,我都会当作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听了韩保江的话,贾宗强心里有了底,他感到也许这件事情就有可能成在韩保江身上,眼看着教堂里又进来了几个人,两个人怕呆时间长了引起别人的怀疑,就互相看了一眼,分开后离开了教堂, 贾宗强自从把自己要卖情报的事情告诉给韩保江之后,心里每日都像揣个小兔子似得,七上八下地蹦个不停,他急切地盼着韩保江的回信。可是,等他们再次接头的时候,韩保江根本没提这件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是告诉他,他和韩保义在刺探情报时,遇到了一股土匪,差点没让土匪给抓走,贾宗强哪有心思听这些,他唔唔的敷衍着,几次张开嘴想问他那件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眉目,可是,他几次都把张开的嘴又闭上了,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非同小可,弄不好有掉脑袋的危险,所以,他才强忍着没有吱声,等到两个人接完头分手后,贾宗强看着韩保江的背影暗自琢磨,他该不会出卖自己吧? 韩保江接到贾宗强要出卖情报的消息后,立刻给上级发了份电报,请示该如何处理,当天夜里上级就回电指示他,小心处理,在确保安全的基础上可以收买情报,为了安全起见,另派老邹去四平街,由老邹扮作情报贩子,你们共同完成这次行动。 接到回电的第二天早上,食杂店的老邹身穿裘皮大衣,头戴狐狸皮帽子,手里拄着根文明棍,一副很有派头的样子出现在四平街火车站,韩保江和韩保忠从车站里把他领到了他们租住的出租屋。 到了出租屋以后,几个人开始商量具体的行动方案,最后,他们决定让老邹装扮成叫张璐的情报贩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