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夫,恰巧那个老女人领着那三个年轻的女人,进屋往下拣饭桌子,她刚好听到了梁泉江和老柳头的对话,忍不住就接了句;“我听柳枝他妈说,前年,也不是大前年,乌林那疙瘩出了件怪事,领着两个丫头过日子的林寡妇,好模好样的突然盖起了前后六间大瓦房,还围起了院墙,我听说林寡妇还买了十多晌稻田,咱亲家的一片山也让她花大价钱买走了,你说邪行不邪行,要说那林寡妇家都穷到啥样了,他家爷们死的时候,两间破土坯房到处漏雨,她都没钱收拾,你说,她咋就忽然有钱了,又是盖房子又是买地的?” 老柳头听了老女人的话,在鞋底下磕了磕烟袋锅子说;“还别说,你这一提还真让我想起来了,过年时,亲家杀猪,请我去喝酒,我在酒桌子上可听说林寡妇家的两个姑娘可都不小了,保媒的也不少,可是,那个林寡妇就是守在家里,不让出嫁,你说邪性不邪行。” 老柳头说到这里,抬眼看看梁泉江,见他听得很感兴趣,就又压低嗓音小声说;“亲家还偷着告诉我,他们屯子里有不少人看见她家里隔段日子就有个男人出现,大伙都说那个男人不一般,有的说那个男人是个大财主,他为了清静才到林寡妇家来的,有的说他是个逃跑的犯人,是林寡妇的远房哥哥,还有的说,这个男人是土匪,他看着林寡妇家三个女人好欺负,就把他们娘三个都包下了,反正说啥的都有。” 这时候,山猫忍不住问了句;“老哥,谁看见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没等老柳头回答,那个老女人说;“柳枝她妈告诉我,他老舅和那个男的打过一个照面,好像那个男人挺瘦还骑着匹快马。” 老女人刚说到这里,山猫又忍不住插嘴问;“那匹马是不是匹大青马?” 老女人忙说;“那我可得问问柳枝他妈。”说着话老女人走出了屋子,不一会的工夫就领来了一个很壮 实的,脸色被晒得黝黑的年轻妇女,这个妇女怀里还抱着个吃奶的孩子,那个抱孩子的女人和老女人进了屋子就问了句;“爹,找我有啥事呀?” 老柳头说;“刚才,我不是听你妈说,你老舅看见过林寡妇家里的男人,是真还是假?” 年轻女人刚说完话,怀里的孩子哭了,她急忙撩起衣襟,让孩子吃起了奶,然后才说;“我老舅说那是真的,两三年了,那年冬天的夜里,我老舅去山上下套子,回来的时候在屯子边上碰上的,那个人骑着匹大青马,腰里好像还有啥,天黑我老舅没敢细看,那个人骑马来到我老舅身边还打量了一番,吓得我老舅一个劲躲。” “那个人是不是精瘦的刀条脸,左边脸蛋子上还有快刀疤?”山猫问那个喂奶的年轻妇女。 “我老舅说,天黑,他没看清人长啥样,就觉得那个人挺瘦,穿着黑大氅,敞着怀,大氅里面像似露出了灰毛。”年轻女人正说着,她怀里吃奶的孩子抬起头,看着老柳头奶声奶气地喊了声“爷爷”,老柳头立刻高兴地拍起手说;“来,乖孙子,让爷爷抱抱。” 孩子听后却把头扎回到年轻女人的怀里,咯咯笑着,又吃起了奶,老头对梁泉江说;“这是我四儿媳妇,怀里那个是我孙子。” 梁泉江笑道;“柳大叔真是有福之人,儿孙满堂,看样子也是有山有地。” 老柳头晃晃脑袋说;“地不多,勉强够种,还有一小片荒山,不值得一提”。 这时,山猫来到梁泉江身边低声说;“长官,你过来一下。” 山猫把梁泉江领到了外屋地,把声音压得低低地说道;“听那个女人的话,我觉得就是快抢马三,他有两件毛皮大氅,一件是狼皮的,一件是狐狸皮的,要是里面露出来灰毛就是那件狼皮的,还有,他骑的马就是一匹大青马。还有,你再问问老柳头,看那个寡妇家是不是老高丽,要是高丽就更对了,我听说过,快抢马三占了三个高丽娘们。” 梁泉江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就又回到了屋子,又问老柳头说;“大叔,您说的林寡妇家是不是朝族人?” 老柳头说;“是,他们那个屯子差不多有一半的老高丽,都种水稻。” 梁泉江点点头;又问;“到了高丽屯您老能找到林寡妇家吗?” 老柳头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