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娘子,这掌柜的也不容易,你又何必不近人情呢?这良驹价值本就百两以上,硬生生被减掉二十两银子,毕竟掌柜的还是要吃饭的!”林雅若缓缓开口,摆明的在指责苏筱暖刚才给掌柜的挖坑。 掌柜的刚才还在左右为难,现在一听这话,顿时心里生出了希望。 圆圆的包子脸又打了上好几个褶,哭唧唧的道:“知县大人家的千金真是心善,小老儿也是小本营生,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姑娘通融一下,给我留条活路吧!” “苏娘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林雅若倨傲的开口,那眼神怎么看都是来者不善。 苏筱暖勾唇冷笑,“这做生意向来就像赌局,既然开局了,又哪里有回头的道理?又想赚便宜又想舍不得赌资,若是这样,那整个墨国的赌坊都要关门了,尤其是咱们清水镇的大发赌坊,岂不是得赔钱!” “……你!”林雅若听的心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听她说大发赌坊时,心跟着狂跳。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最清楚的,这大发赌坊背后的主子可是跟她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去年她偶然见过赌坊的掌柜进门,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给他爹送银子的。 这件事还是她无意间发现的,这苏筱暖又是如何知道的? 心下狐疑,目光落在卫怀瑾身上,生怕他会多了怀疑。 这墨国的官员不得沾染赌坊,自从三年前肃亲王墨羽铖,将丽妃的嫡亲大哥亲手斩了,整个墨国的官员再没人敢沾染。 整个墨国的人可以不知道皇上的名字,可肃亲王墨羽铖的大名却如雷贯耳。 他天生鬼魅,层凭借一万人兵马大战羌妩国十万兵强兵。 自此他煞神的“恶名”便背在身上,四海皆知,却很少有人真正见过他。 这般神出鬼没的人,凡是墨国有战事,他定然会出现在战场上,杀伐狠辣,无人不胆寒! 只要在战场上,他就变成杀人的机器,凡事百米之内,只要想近前之人,都会缺胳膊断腿,心肝肺,肠子,脑袋……真真的大卸八块,血染黄沙,令人犯呕。 关于墨羽铖的话题,从来没有间断,向来是津津乐道的话题。 崇敬,敬佩有之。 恐惧,胆寒有之。 只是这三年过去了,似乎关于墨羽铖的话题慢慢减少。 有人说他因为三年前中毒身亡,有人说他被羌妩国的公主看上,掳去当了劳什子的驸马,也有人说他寻了一处优美的地方修身养性,总之,众说纷纭。 可回想死三年前丽妃娘娘包兄之死的惨样,到现在盛京城人提起都胆寒。 “怎么?林姑娘觉得我说错了?还是这大发赌坊……”苏筱暖冷幽的声音,林雅若感觉自己被拼命打脸。 心中恼恨,看来这苏筱暖真是个毒妇。 林雅若转头,眼中闪着氤氲,用帕子攒攒眼角,低头垂目,声音多了几分哽咽,“卫公子,我只是觉得这掌柜有些可怜,没想到竟被苏娘子误会,道真是雅若的不是!” 她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