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又问:“心脏方面呢?” 陈一慧喉咙一阵子发紧,干巴巴回答:“不知道……” 陈烬脑振荡的反映相当强烈,呕吐,耳呜,连口水都喝不进去,眩晕到眼晴里都没了焦点。他极少说话,苍白的像具浮尸,偶尔看妈妈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着一块玻璃板子,真是一点情绪都没有。 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摸不着,看不透。 这种距离感清晰的就像个噩梦似的。 许天漠安慰陈一慧女士说:“你也别太难受了,小烬过几天会好起来的。医生也说了,小烬低血压低血糖,没准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一时头晕,才从楼梯上掉下来的。” 是吗? 陈一慧精疲力竭,捂着脸摇摇头,声音早就完全哑了:“我不知道……”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为止,脑子里还混混沌沌,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她不过扭脸去拿杯水,陈烬就从楼上摔下来了。 特别突然,毫无预兆。 那孩子昂着头,身子往后仰,轻的就像一片羽毛。没有惊叫,没有呼喊,连下意识保护自己的动作都没有。 就好像那时候根本没有意识了一样。 许天漠心烦意乱,垂着脸叹气:“你看看,别处都没事,怎么就偏偏摔到脑袋了呢?唉,让小烬安心在这多住几天吧,做个全面的检查,好好调理调理。” 刚从病房出来,就有电话打进来,许天漠焦头烂额的掏手机看看,是姚部长的电话。 姚部长?有事么? 领导的电话当然不能错过,许天漠敢紧从病房冲出去,找个安静地方把电话接起来,结果那边的姚亦公子差点把一口火顺着电波喷过来,当头就问:“许经泽呢?!” 啊?许老爹反问:“我怎么知道他不在家吗?” 屁家……人去楼空!姚亦没好气:“你知不知道许经泽会带着他妈还有他家老太太去哪” 啊?许老爹有点傻眼:“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告诉我……” 姚公子火冒三丈:“您这倒是省心呐?您到底知道点什么?”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许天漠先生理智的分析了一下,竟然还劝姚亦:“小亦你别着急啊,泽泽这孩子我清楚,虽然烂泥胡不上墙,但还是很孝顺的,办事也不会太没分寸……他们可能出去转转散心去了吧,过几天就回来了……” 我呸!谁能散心散到人间蒸发?许经泽到底是不是这人渣亲生的? 姚公子狞笑:“行行,他是烂泥,您自己金光闪闪好好活着吧!” 病房里,陈一慧女士坐在儿子床边,小声问:“想喝点水吗?感觉好点了吗?” 陈烬双眼紧闭,也不知道是不是醒着,半晌,突然问:“我哥呢?” 许经泽么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他……陈一慧慢慢坐直身板:“他不在这。小烬,你忘记你答应妈妈什么了吗?离开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你不是很明白吗?” 是,我没忘。我都明白。 陈烬慢慢睁开眼,眼前恍恍惚惚一片空洞的空白颜色:“我就想再看看他。” “有意义吗?”孩子摔糊涂了,现在讨论这个问题不合适,他也听不进去,陈一慧皱着眉顿了顿又说:“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好好休息吧。” 有意义。你不懂。 陈烬扭脸望着窗户外头,头晕的天翻地覆。他没力气再说话,脑袋疼的就跟快要裂开似的。 x市天气总是很好,蓝天白云,玻璃上都是暖金色的光影,可是许天漠先生推门进来,只觉得房间里安静的吓人:“怎么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