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泪水再次落了下来,他深深埋下头,“……我没有了机会。” “不,我从不怪你,从不,Elisa……”Jimmy轻声喊出了女人的名字,喉咙颤抖起来,“可是,我怎么能看着你这个样子?”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走廊上。 “快!”随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三个大块头飞奔向尽头的房间扑来,“哗啦”猛地推开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 “来过吗?!” “摩根说他可能会来这里!”三个人飞快在房间里散开。一个果断奔向壁柜;另一个有点谢顶的大胖子拔出腰里的枪,径直扑向隔壁储物间,略一侧耳,猛地举枪踢开门,却诧异地发现里面依然空无一人,只有对面一扇玻璃窗敞开着。 他惶惑地走到窗边看了看,又退了回来。没有发觉楼上窗台边沿上的一截裤腿。 “没有人!”“没来过!”两人相继喊道。 房间里,第三个人飞快检查了床上的人——安好无恙,猛一抬头,忽然梦魇一般死死盯住了床边的仪器。 “不”许久,摩根的助手沈声说道,“——他来过了!” 另两人“呼啦”一下围上来。 ——床边,那原本舒缓规律的心电图示波,正异常剧烈地高低起伏波动着! 三个人震惊地看着。 忽然同时扑向窗边,上下看去,空无一人。 他们都没有看见,此时,就在楼下另一侧,一个头戴棒球帽的年轻人低着头,飞快地穿过大街,冲进了等在对面的汽车里。 第169章(上) 通往加拿大边境的长途汽车上。 乘客最后,一个戴着长沿鸭舌帽的年轻人微低着头坐在那里;他旁边,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翻着厚厚一摞报纸。 Jimmy转过头默默地看向窗外。 汽车正穿过低地,驶在昔日印第安人保留地上。 林区茂密的原始森林,在窗外成片掠过。 车边,始终是伸向远方的公路。 周围,是全然不同于纽约的气味,馥郁的木香,澄彻的空气,一时间,再次让他想起了家里的那片猎场的气息。 Jimmy闭上了眼睛,少年的时光仿佛仍在眼前。 他现在,能一点一滴,回忆起那每个细微的情境。 那次发作之后,Thomas有两次找小儿子对话,却都被中间打断,匆匆结束了。 那段时间Thomas非常忙,更多的时候,他只来得及在擦肩而过的间隙,比如匆匆忙忙的早餐中间,对小儿子说上两句——但那,那委实不是个沟通的好时机。 然而小儿子每次只是默默地听着,冷静又一言不发的样子,让Thomas始终想不追Jimmy在想什么——最终,每次对话都变成了Thomas一个人的独角戏,在盛怒之下结束。 Roderick在那个假期里来去匆匆,只在家里呆了几天,就按照他自己的计划出门了。 Eliza几次飞到欧洲,或者匆忙来回看请自己的父亲。 四个人,甚至没有时间同时在桌子边好好坐下来。 另一边,Edward忙于在几大家族中穿梭协调对话,甚至比那两个成年人更忙,Jimmy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他的影子。 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Jimmy呆在那猎场背后,晒着太阳。 他的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