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非常帅气,我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是在这台上把他扒光了来一发,应该挺来劲的。 在台中站定之后,他朝身后的钢伴看了一眼,那人立刻回他一个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觉得那眼神里充满了很多未知的情愫,往前移了几排,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分明就是那个撬我墙角的死眼镜陆迟。 原来这小子是他钢伴,整天耳鬓厮磨的,难免有机可乘,我只好自叹大意,怪不得别人。刚拉了一小段,左宁突然看见了我,手里一抖,抖出一个不和谐的音,但很快便带了过去,直到一曲终了都再没有朝我这看过一眼,弄得我心里有点失落。 结束之后,我一个人在后排坐了会儿,心情稍微平复了点才准备离开,常和平眼尖发现了我,一路咋咋呼呼地走过来,说哎呀大律师,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我把花送给她,说常姐你今天真漂亮,送你的花。 她大吃一惊,转而笑得格拉格拉的,我毛骨悚然,正要借故离开,这时左宁竟靠了过来,淡淡地说了句:叔,你来了啊? 我点点头:说好了要来的不是么。 左宁看了那花一眼,淡淡地笑着,说那我就先走了,同学在外面等着,常老师,再见。 我正打算一道开溜,老女人却不打算放过我,非拉我坐着,说家里有个亲戚借钱给一个人,债期快到了,对方好像不太肯还钱,但是通过某种途径知道这个人在外面也借钱给别人了,问我在法律上有没有办法直接向这个第三方要钱,我说当然有了,你可以行使代位权嘛。她问我什么叫代位权,我说代位权简单点说,就是你欠我钱,他又欠你钱,你不高兴找他要钱又不肯还我钱,那么我就可以代替你找他要钱来还我钱,都是钱的事,说得太直白伤感情。 老女人根本听不懂,却假装明白,非要跟我扯细节,我不耐烦地掏出张名片给她,说叫你亲戚直接到我事务所找我详谈,不收咨询费,想打官司也没问题。 这事是个陷阱,很多人都冲着大律师名声在外慕名而来,但往往流程都是这样的:大律师接到案子,巨额代理费收了,一转脸就交给其他律师去办,毫无职业道德。 扯了十几分钟,我终于逃了出来,楼道里突然遇见左宁正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我勉强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我差点没忍住,想一把将他揽在怀里,说你回来吧,叔叔不能没有你。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没有给我任何机会:等在外面的死眼镜迎了上来,代替我搂过他,脸上露出一抹轻佻的笑。 我心里骂了一句,脸上还是保持微笑,突然想起三年前办过的一个杀人案——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一怒之下杀了第三者小白脸,手段极其残忍:找了十个壮汉把这男人玩弄到死。我想了想觉得找十个壮汉倒不成问题,但是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割喉就挺解恨的。 回到律所的时候是四点,我打了个电话叫何茜收拾东西下来,又推了张CD想听,但不知为什么,自诩古典乐爱好者的本人,竟然头一回被钢琴声给恶心得想吐,一阵天旋地转,果断按下停止键,把碟退出来,对了折。 何茜来了。换了条低胸连衣裙,外面套了件线织小马甲,十公分的高跟鞋将她的胸部挺拔得卓尔不群。这个行业就是这样,男人靠手段,女人靠身体,如果你既有身体又有手段,那么你一定能修得大乘。于是我看着何茜,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活的观世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