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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劫_93


睡不着。借着窗外路灯的光芒,他向上凝视着霍相贞的背影。霍相贞已经把毯子蹬开了,喘气像比早上痛快了一点似的,虽然一阵一阵的也要打鼾。宽松的白绸裤衩被他滚得没了形状,一侧向上翻卷了,将要露出半个屁股。

    无声无息的从地铺上爬起来,马从戎蹑手蹑脚的走向大床。小心翼翼的上了床,他从后方搂住了霍相贞的腰。不敢真睡,只是躺一会儿,过过同床共枕的瘾。对霍相贞,他总像是爱恨交织含着怨。感情复杂到了这般地步,拆不开分不清,剪不断理还乱,哪还有他独善其身的潇洒出路?

    大爷倒是得意了,脑子里天生的少了一根筋,除了吃就是睡,多么有福的性格,可惜又被“家国天下”四个字魇住了,不把自己折腾到山穷水尽不罢休。

    马从戎轻飘飘的抚摸了霍相贞的身体,从胸膛开始向下摸,摸到腰间盘桓一番,然后欠身继续往下走。裤裆鼓囊囊沉甸甸的,他用手托着掂了掂,没敢过分的逗,怕把霍相贞惊醒了。

    一旦惊醒了,问他干什么,他会无话可说。

    99、欺负

    虽然爱克斯光片始终是没照成,但是泰勒医生根据经验和化验的结果,认定霍相贞只是得了肺炎。既然只是肺炎,那没什么可说的,按照肺炎的法子来治就是了。

    马从戎很高兴,等到泰勒医生离去之后,他坐在床边对着霍相贞笑道:“这可真是一场虚惊!我一直怕是痨病,要是痨病就不好办了。”

    霍相贞不以为然的一摇头:“我哪能得那个病。”

    马从戎把一只手搭上了霍相贞的腿:“我看大爷现在就比刚来的时候好一些了。”

    霍相贞爱听这个话。他希望自己马上恢复健康,孤零零的留在天津,他总像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心里虚得慌。

    泰勒医生每天都来一次,给霍相贞打消炎针,顺带着听一听心肺。霍相贞的身体底子大概的确是好,不过两三天的工夫,已经有了明显的起色。马从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只在家里伺候着他,把他伺候得密不透风。

    这天晚上,霍相贞下了床,到餐厅里正正经经的吃了一顿饭。马从戎站在一旁拿东递西,累倒是不累,只是心里犯嘀咕——将来若是天长地久的过起日子了,自己真得给他当一辈子奴才吗?当然,伺候他是不怕的,只是他坐着自己站着,他吃着自己看着,成年累月的这么过,似乎也不大对劲。毕竟自己在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而大爷已经走了下坡路,将来唯一的事业就是吃闲饭,饭量还很可观。自己倒是愿意养着他,可两个人能不能平等一点呢?比如说你吃的时候我也吃。

    马从戎给霍相贞盛了一次饭,其余的时间都在走神。自从知道霍相贞得的不是痨病之后,他跃跃欲试的,又想修理修理这位大爷了。

    入夜之后,霍相贞侧卧在床上,白天睡多了,他现在精神得闭不住眼睛。马从戎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电灯都关了,他还没抱着他的小铺盖卷进来打地铺。秘书长还是有良心的,霍相贞想,那些从自己手中几十万几十万要军饷的军长们都临阵倒了戈,马从戎这个一贯好逸恶劳的东西,却能翻山越岭的来看自己一眼,够意思了。

    霍相贞很少专心致志的想一个人,尤其是想他看惯了而又永远看不入眼的马从戎。想到最后,他真想给马从戎点什么,可是现在能给什么?他实在是没什么可给了。

    正当此时,房门轻轻开了,马从戎裹着丝绸睡袍,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前。将一只小手巾卷放到枕边,他一言不发的直接上了床。钻进了霍相贞的薄毯子下,他窸窸窣窣的宽衣解带。淡淡的香皂气味直冲了霍相贞的鼻端,他的头发甚至还是潮湿着的。一条光胳膊忽然伸出来了,他将揉成一团的睡袍用力扔向了床尾。

    霍相贞明白了他的意思。而马从戎收回胳膊,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借着窗外路灯的光芒,他直视了霍相贞,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笑意:“大爷,您……要不要?”

    霍相贞其实是没想要,可是被马从戎这么一问,又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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