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了大厅之中,宫谦闭目养神,他一夜未睡有些疲乏了,毕竟盘古已经沉睡,而他只是一个凡人之躯,哪怕体内的狼妖之力已经恢复了大半,也终究会觉得累。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离宫谦越来越近,他缓缓睁开眼睛,清冷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女人身上,恩熙。 看到恩熙,宫谦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疑惑,这几天他好像很少看到恩熙,恩熙给他的感觉就像忽然换了一个人,以前总是会主动缠着他,现在却几乎不会,倒不是宫谦多怀念恩熙找他的日子,而是觉得这样的改变,有些不对劲。 “早啊。”恩熙冲宫谦微微一笑,明明是明眸皓齿的脸,笑起来却莫名有股冷意,阴森森的,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手脚纤细,好像瘦了很多,显得有些枯瘦如柴的样子。 “嗯。”宫谦淡淡地应道,他看着恩熙落座,然后再度闭上了眼睛继续休息,凤一还在他的房间里,就让凤一多休息会儿好了。 恩熙看着桌面上破碎的杯子,和宫谦有些疲惫的容颜,她笑盈盈地问:“怎么起得这么早?” 宫谦没有说话,他现在毫无心情应付恩熙的问题,而恩熙也不再追问,只是视线一直都在宫谦的身上徘徊,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昨晚的画面,她完成任务回来时,看到了宫谦进了客厅坐下,一直都没有上楼。 也就是一晚没睡,他去了哪里呢?恩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可惜那茶水喝起来可真没有意思,还是没有人血来得鲜美。 “都这么早。”欧阳子也下来了,看到宫谦和恩熙坐在大厅那儿喝茶,而周围也就那么一两个其他的客人,他颇为惊讶,可是随即眼底又闪过了一丝奇怪的阴沉,视线在恩熙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宫谦听到了欧阳子的声音之后,却不想睁开眼睛,他不想看到欧阳子的脸,那么熟悉的脸,他看了足足三年的脸,好像看一眼他都不愿意相信欧阳子是个居心叵测的恶魔。 “你也挺早的。”恩熙冲欧阳子笑了笑,笑容里竟然有些妩媚,她的眉毛细而高挑,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可是欧阳子却看得越加阴冷。 恩熙仿佛也察觉了什么,她脸上的笑容消失,然后将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算了不喝了,难喝。” 三个人坐在那儿,谁也没有提去吃早饭的事情,因为念恩和凤一还没有下来,柳如玉的死对于欧阳子和恩熙似乎没有任何的影响,宫谦听着欧阳子和恩熙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这才发现,其实欧阳子的话也少了很多。 是为什么?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欧阳子的视线忽然落在了桌子上的那几个杯子上面,一只是碎了的,一只是恩熙的,还有一只则是杯底有一些水,看起来很和普通的水并不一样,可是欧阳子却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他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宫谦:“你喝了药?” 宫谦的心中一寒,但是面容依旧镇定:“嗯。” “我的药你没喝?怎么喝凤一的药?”欧阳子的眼睛眯了眯,带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凤一的药?”宫谦睁开了眼睛,心里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念恩敷衍欧阳子的时候,他并不在场,但是好在他不蠢,既然欧阳子这么问了,他也没有露出不知情的样子,而是答道:“只是试试。” 欧阳子和宫谦对视着,师徒之间三年来似乎都没有如此沉默地对视过,两人都流露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情绪,最后欧阳子笑了起来:“这样啊,也对,万一有什么奇效呢?” 奇效,欧阳子嘴角的笑容冷了许多。 正僵持着,念恩抱着小白狐出现了,其实她早就醒了,柳如玉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一晚上几乎就是睡了醒醒了睡,很不安稳,她的双眼红肿,疲惫地看着在座的三个人,最后视线落在了宫谦的身上,宫谦看着她,黑眸里暗藏着关心之意。 念恩被那双眼睛惊了一下,意识也仿佛清醒了一些,她对于宫谦的眼睛总是有种莫名的感应,是宫谦吗? 可是欧阳子在,念恩也不好问,她坐在了恩熙的对面,将小白狐放在了旁边的座位上,恩熙看着小白狐,有些刻意地说道:“这小白狐,和柳如玉倒是长得挺像的,是同一个品种吗?” 这是什么意思?毫不尊重人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念恩此时情绪正差着,不管恩熙是谁,这样说柳如玉和小白狐就不行! “那你呢?”念恩冷冷地看着恩熙的脸,脂粉气十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