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国知识分子。 “二位等等珏,珏先前遇见不少抗倭中牺牲的烈士,心生敬佩,还请二位允许不才随同。”她紧跟上去,匆忙间说道。 她反正不敢diss崔峰的战斗力,虽说他死后因为有些消沉还没多少怨气确实没多厉害,大白天出去碰上不好的天师就得再死一遍。人家死后不行,生前也是军人,军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实力被侮辱,深知这一点的崔珏绝对不会嘴贱踩人底线。 大概是与战友久别重逢心情不错的原因,望老爷子也没说什么,反而默许了崔珏跟着。 其实这半路上崔珏充其量就是个专业打伞的,伞下窝着崔峰的鬼魂。 终于,一路上往自己身侧无人的地方不断斜着伞险些被当成深井冰的崔珏忍无可忍。“其实我有块玉能养魂,要不你先进去躲躲?” 他钻进玉珏中,发现其中另有天地后忍不住问。“话说大妹子你到底是什么鬼啊,我死了六十年知道的都没你多。” “……呃,您说呢?”崔珏默。 一路上,崔珏并无意透露自己的身份,现在的她,只是仰慕革命先烈的后辈,不是唐朝的长子县令崔珏,更不是地府二把手崔珏。 无论什么时候,她向来佩服两种人,第一种是秉笔直书风骨傲然的文人,第二种就是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军人。 陵园里,春风摇动树的叶子,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出一片片斑驳的金辉,崇敬的人们虔诚的放下手中的白花,也有同样的老人在墓碑前黯然神伤,陵园外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也有不知轻重的顽童嬉闹,也有生活在和平下的人们过着平淡无奇,革命先烈用命换来的生活。 若是埋葬在山中的英烈知道,那也想必是无憾了。他们奔波,他们付出生命,不就是为了有一个强大的祖国庇护华夏儿女吗? 此时,崔珏正庄重的将花放在纪念碑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后退到一旁,默默看着对着墓碑叙旧的一人一鬼。 “排长啊,你还记得吗,他是老张,老张当时为救这附近的一个小村子,带着他们班的人冲上去跟鬼子同归于尽。 涛海喜欢口花花,多不正经的一个人啊。当时冲上前线和鬼子拼命,连尸体都没找回来。” “唉……” 望民安守着曾经穿一条裤子的战友的墓碑絮叨,崔峰躲在阴凉地里,忍不住也是潸然泪下。 不是每个鬼都这么眷恋人间,地府的生活质量比人间好太多,大多数烈士要入伍还有优待,就算住所还在墓地,也不一定能见着。 这片墓地放眼望去,约莫只有四分之一的鬼魂还窝在自己的墓里,望民安所拜祭的同袍,只有一个蹲在自己坟头感慨鬼生打游戏的。 此时,那个鬼激动万分的扑向了崔峰,略过了坟头的老者。 这真不是王涛海厚此薄彼,只是时间太久,当时的望民安参军时只有十五岁,他又是在望民安二十一岁时死的,在他的印象里,望民安就是娃娃脸眼神坚毅的少年,六十多年后,他就算知道眼前的人是曾经的战友也不一定想的起来是谁,甚至更倾向于几个死的比他晚还没埋在这里并且他死时年纪已经比他大的人。 望民安现在满身都是暗伤,腰直不起来,跛了一只脚,右手的拇指食指被炸飞,脸上都是硝烟战火的痕迹,皱纹,老年斑爬上他苍老的面孔,双眼深凹浑浊,不负年轻时的色彩。 王涛海知道他肯定是认识自己,但是他一是不大敢认,二是人鬼殊途,只能扑向同样是鬼,死的比他早的崔峰。 情景如此感人,崔珏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扰,只是跟一旁的另一位烈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陵园里很宁静,哪怕就是有哭声,说话声也是小声的,生怕扰了革命先烈的安眠。在这等庄严的地方,更没有人会拍照留念。 泺城战役时牺牲的无名烈士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