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下学期是实习期,聂儿找了一个文物修复研究所,专门修复文字古画等方面,实习地点在楚源市邻近的坛朱市,乘坐高铁也不过一个小时。 研究所下午四点半关门,聂儿下了班,收拾东西回到住所,小小一个房间三十平米,打开门,房间里空无一物,只有光秃秃的瓷砖地板。反手关上门,她往前走了几步消失在墙壁后面。 “回来了?” 华年熟稔问她。 “嗯,晚上我们吃什么?” 华年茫然片刻,像是没有听懂她在说些什么,“啊?” “我说,我们晚上吃什么?” “吃……”他犯了难,好多年没有人问过他要吃什么。 “罗修不是不在吗?现在园子里只有你和卿酒。” “嗯,只有我和他。” “那我们三个做饭吃。”她把背包丢给华年,“帮我放回房间,我去做饭。” 随手挽起头发朝厨房走。 罗修在园子里的住处离他们远,独立的一个小居,三层,据说这房间是前主人勾陈的歇脚地,他喜好去人类聚集的地方居住,这地方几百年住一次,他不在以后罗修接管他手上的工作,住进了这所小居。 华年从她背后望见那细长的脖颈,几丝柔软的乱发缠在耳后。 他手上拿着她的背包,背包带子上还有她的温度,人类,果然是温暖的。 “你吃辣吗?” 华年摇头。 “卿酒呢?” “不知道。” “那你吃甜吗?” “不知道。” “这样吧,我看着做,做我会做的,反正也不会几道菜。”她自嘲一笑。 “你打了耳洞?”华年问。 他洗干净了手,正在帮她切芹菜,长短都是完全规整,聂儿丝毫不怀疑要是他手底下是鼓蛇的尾巴,他也能切得一样大小。 “是啊,打了耳洞,只有一个,怎么样?”聂儿把耳朵转向他。 华年低头切菜,半天才慢悠悠说:“他应该不喜欢你有耳洞。” 聂儿正要问原因,他把菜堆成一堆说:“切好了,你自己做饭自己吃就好,我和卿酒不吃。” “那你们饿了吃什么?” 他打开手龙头,冲干净手上的菜叶,“嗜血,家主没有和你说?” 聂儿脸色一白,手上的刀子滑向下,他看也没看,微微欠身抓住了刀把换了个方向递给她,“拿住了。” “好……”聂儿的手接过刀子止不住一抖。 她孤零零坐在餐桌上夹菜,桌下一个毛茸茸的头轻轻蹭她的腿。 “小怪。”她把猫抱在腿上,“今天聂儿不在,你有没有调皮啊?” 小猫咪脸上有一道棕色的斑纹,正好越过眼睛,聂儿在垃圾桶旁边捡到它的时候,它的小脚受了伤,一走留下一个血脚印,聂儿把它抱在怀里抱回了研究所,研究所的教授却坚持不许猫咪进入,她想了一想就把它放在了园子里,去上班也不能带上它,小猫就在她身后一步一跟,咬着她的裤腿不许她走,只是这猫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