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印安鉴对不住大伙,还请各位不要见过,家父久病不愈,为人子实在难以心安才不得已坏了金三大夫的规矩。” 景瑜满意了,点点头放他离开。 他又开始为人们诊治。 天色渐渐昏暗,一个抱着孩子的老妇慌慌张张走进草暮堂。 扑腾一声跪倒,“还请神医救救我的孙子。” 她嘴上请他救人,怀里却掏不出一两银子,只好一个接一个磕头,希望他可怜可怜孩子。 他仍旧写一张药方,像是一个聋子也像一个哑巴。 景瑜看不过眼,“啧啧啧,金三大夫心真硬啊!” 他侧头扫视,景瑜被她一看,心里直发毛,一个医者,眼神这样冷酷。 “你还要在我这里赖多久?” 景瑜抿嘴不语。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他给人治病,她就挪不开眼了,即使看不见他的脸,听到他吩咐小厮抓药的声音她也舍不得错过。 聂儿摇头,十六岁的少女,情窦初开,旁观者看得最清楚,只可惜,她这个傻丫头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在战场上杀得昏天黑地的后魏小将锦钰,他那时戴上面具,她认不出,如今他带着面纱,她依然认不出。 老妇请他开开善心救人,他只当做没有听见。 “我给她拿钱,你给她治病。”景瑜说。 说着,她拿出三两金子往桌上一拍。 他剜她一眼,不再说什么,让那老妇把孩子抱过来。 一炷香的功夫,老妇抱起孩子拿了药便离开了草暮堂。 锦钰把那三两金子重新还给她。 “你不是说你的规矩不能破吗?” “没破,我收了这三两金子。” “那你为什么还给我?” “我不是还你,我只是拿三两金子买个清净,天色渐晚,还请景小姐打道回府。” 他认出了她的身份,她是三七酒楼上扔扇子给他让他去景府领赏的人,她是战场上身手矫健的大邹士兵,她还是,一个胡作非为的景家小姐。 “你——” 聂儿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羞涩。 “我?” “我装男人装得不像吗?” “不像。”他头也不抬。 “我这里不留人过夜,但要是景三小姐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景瑜被他弄了个大红脸,悻悻离去。 她刚走没有多久,一群手持木棒的凶恶之徒破门而进,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是谁派来的人。 景瑜跑到半路,忽然想起她还没有感谢他上次救命之恩,德安能获救多亏了他鼎力相救。 她一踏进院子远远就见到院子里一片混乱,几个帮忙的伙计一身是伤仍旧挡在他面前保护他,他也多亏这群忠心的手下护卫才能一发不伤。 不过看样子,他们挡不住多久。 景瑜自他们背后走出,“你们是印家的人?” 几个蒙面恶汉威胁道:“多管闲事,叫你今天死在这里。” “哈哈哈……”景瑜大笑。 “等会儿,我先笑一会儿。” “你们知道我是谁?当今天下没人敢叫我死在这里,算你们胆子大。” “上!”蒙面人一声令下,队伍分成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