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的血脉。”老爷子的拐杖在地上摩擦,像是就要抬起打人。 “那我可真是庆幸我没有,要不我就得变得和你们一样不择手段。” 她本来想忍,但是一想到他们连家人也能出卖,她忍无可忍,她敢肯定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他们暂时不会放弃。 老爷子的大儿子成骘看到自己的儿子成宗洋受了一巴掌,聂儿却没受一点处罚,心里早就不平衡,他煽风点火,“成家念在你无父无母,没人管教才如此放肆,处处对你忍让,关护,你居然不识好歹。” 房间里大房,二房,三房的人都来齐了,除了大房卢温英和这件伏击的事情有关,二房黄亭宜,三房单雅都不知这件老爷子安排的事情,于是皆闭口不言。 聂儿从他们脸上读到了庆幸、同情、嘲笑、不屑……小小的房间就像一个大大的调味盒,什么情绪都藏在其间。 聂儿听到大伯成骘这样说,笑着反问:“关护?” 她说,“你们对我但凡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关护,我都不会如此失望。” 她初到成家,没有得到他们的一丝亲情也就罢了,他们居然还丧心病光利用她引出仇家。眉头上硬币大小的血迹已经结痂,她不相信他们看不到,但是没有一个人在乎她,他们看到的是因为她,任务失败了,他们没有杀光仇家。 老爷子摘下眼镜,声音没有波澜,“把她弄去禁闭室。” “不可以,阿爷。”成宗木不顾正在包扎的伤口,光着上身跑进房间。 肩膀上血迹渗透白纱,他毫不顾及,“阿爷,她还小,你看她被那些人吓成这样。” “是吗,我看她倒是一点都不怕。”成祖欣插话。 老爷子皱眉,“郑仁浩已经回家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成祖欣答话:“郑家说一个小时后派人接我回去……”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溜。 说完,她冲刘聂儿眨眼,稍微转移老爷子的注意力,希望他不要把怒火全部发在刘聂儿和成宗木身上。 最后他也没有处罚他们两个,三房的人都散去,成祖欣的婚礼结束后,他们都该回到自己的地方,这里的事情自然有老爷子处理。 傍晚,刘聂儿躺在床上,身上散了架,眉头上的伤口被成骃的随行医生匆匆包扎,那位冷傲的加拿大医生临走偷偷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是成骃对她的请求。 “对于你今天的遇险,我深表同情,但是——” 聂儿就知道重要的事情永远都在“但是”后面,不管前面说的多么冠冕堂皇。 “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今天那些人针对的是你而不是宗木。我是一个母亲,没有办法看着孩子陷入危险,所以最近几天就会想办法劝他跟我回加拿大。我请求你不要答应他任何要求,包括他要带你回加拿大的请求。他是个善良的孩子,不应该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请你答应我。” 聂儿读完纸条,撕碎它丢在马桶里一冲干净,不留痕迹。 做完这一切,刘聂儿回到床上打开手机,翻转两页屏幕,手指找到了那个音译软件,回想那个人说的那句话,对着麦克风,她照着那句话发出差不多的语音,屏幕上的显出的是—— “父债子偿。” “西班牙语。” 阿婆生前曾经说过,妈妈就在西班牙留学,爸爸很可能也是在西班牙留学的学生,他们在那里相遇相爱。领头的人最后那句话是在提示刘聂儿,他们来自西班牙。 西班牙是个转折点,所有的故事都发生于那里,还有“garcia”这个名字,一定也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样看来,调查已经可以开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