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无比肉疼地看着那一大锭银子,面现尴尬,“可是,今天这位爷,真的不是妈妈我能得罪的啊。这位爷,你就改天来听小桃红唱曲儿吧。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冷仁铁听的眸色微冷,抬腿便往小桃红的阁楼行去。 老鸨看着他往那儿去,吓的赶紧撵上。“这位爷,这位爷啊,你听我说,听我说,那里面的人,是大官人带来的。那武大官人,你也清楚的,咱们这一带儿可是没人能招惹的起的呀……” 然而,她的话,冷仁铁压根儿就不听。径直抬腿,轰地踹开了小桃红的门。 屋里,小桃红正在殷勤地倒酒。在那张偌大的椅子上,一个面色阴戾的男人正端坐在那儿。 看见冷仁铁进来,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扬手,径直就推了过去。 俩人一言不发,就这么开打起来。 小桃红看情形不对,哪还敢呆在这屋里啊。赶紧护着自己的脸,哇地一声尖叫逃了出去。 老鸨也吓的全身颤抖,拉着小桃红往外面跑。 等到屋里平静下来,老鸨还在想是不是现在过去看看,是哪个打残了,或者是打死了,一会儿好叫人来收尸来着。 却听到屋里那个面色狠戾的男人爽快地一声令下。 “来人,传各色好吃的,好酒给我搬来几坛子。” 老鸨和小桃红面面相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等到小桃红端着点心进去再出来一圈儿,面色也变的古怪的很。 “我说闺女啊,那俩位爷有没有打残,有没有打死的?” 老鸨最关心这事儿了,赶紧拉着她询问。 小桃红甩了甩脑袋,这才有些疑惑地回,“妈妈,你说怪也不怪,这俩人,居然打的一起喝酒,就算是我的侍候,现在也不稀罕了。俩人推杯置盏的,就跟……好兄弟一样的。还真的是邪门了,我就没看见过这么古怪的爷儿。” “唉呀,可算是无事了,阿弥陀佛啊。这俩位爷儿,都是招惹不起的主儿,现在相安无事儿就好。不过,那位武大官人带来的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看见他,就觉得心肝儿都发颤。” 小桃红深以为然。他只是看着那人,便会觉得,心都乱撞。尤其是他淡然地扫过来时,更是吓的头也不敢抬。那气势,那派头,压根儿不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来的。 “嬷嬷,这俩个人,我感觉,都是阴郁的,脾气不怎么好的人。反正啊,咱们尽量不要得罪的好。尤其是那位武大官人带来的隆先生。” 嬷嬷应和着,却也没再探究。她开楼子这么多年,很是清楚,有些人,有些事儿,你永远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只会死的更快。 “来来,隆兄弟,咱们喝一杯。没想到,我们都是一类人啊。相见欢,怎么也要不醉不归。” 屋里,不打不相识的冷仁铁和隆德昌,俩人喝的很是尽兴。 “对了,兄弟在这个地方出现,有点意外啊。听隆兄的语音,到象是京城人士。想来,到此处来,是为了公事而来。” 话说间,冷仁铁扫了一眼这位隆兄的腰间玉佩。那一枚玉佩,可是出行的最佳物件儿啊。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一玉佩,其实于相当于皇上驾临。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要说他是不是为了公事而来,还真不现实。 “兄弟的眼力好啊,不错,为兄是为了公事而来。此次出行,就为了办一件兴宁案而来。” “哦,兴宁案,我怎么没听说过?”冷仁铁皱眉。 隆德昌呵呵地笑了,旋即,面色一冷。 “这一次,据说有人放印子钱,事儿招大了呀。” “哦,印子钱惹事儿了?这种事儿,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么,怎么还招惹了大事儿?” 冷仁铁是真不解了,有些个好奇地询问起来。 “此事,是兴宁的官员强行给压了下来,要不,早就全国皆知了。不过,这事儿只怕也压不了太久。估摸着,最晚半个月,便能传到上京城了。” “这么严重?”莫名的冷仁铁想到了京城里面慕容王府。 好象,那个王府的人,也在放印子钱。莫不会,如此巧合,这放印子钱的人,居然是京城慕容王府的人? 若真的是这样,他可就有漏子可看了。 想到这儿,冷仁铁的唇勾起了一道愉悦的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