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骗我的,是不是,你骗我,当年你说过的,只要我把握住世子的心,就可以让你们一直在这王府里面呆下去的。我还没到那一天,你和爹怎么可以离开呢?” 曾氏躺着的身子挪了挪,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香儿,你到现在……得到世子的爱和宠了么?” 这一声问话,如一记耳光,狠狠打在梅香的脸上。 是呵,从一开始,她只是一味心思地想着要讨好那个残疾的男人。 可讨好到最后,没得到他的欢喜不说,到现在为止,她也没个孩子。 相反的,麻烦自己亲娘几次,却还反让她失了威仪,更在这府里被人抓住了把柄。要说来,曾氏夫妇俩有今天,也是她这个当女儿的造成的。 梅香再也不敢想下去,麻木地爬将起来。 她不敢再呆在这儿,也不敢再看见曾氏失望的眼睛。 然而,回到浣莲院后,她内心的火气,却是更旺了。 “林香草,我一定,一定不让你好过。” 睡不着的她,起身,转身走出了屋子。 和慕容南轩的关系,越来越让香草头痛。 因为那家伙,越来越不忌讳旁人。 有好几次,她在帮着布菜时,却被他握着了手。 更有一次,在他悄悄偷吻她时,差点儿被旁人看见。 以至于现在香草只要看见慕容南轩,就会全身繃紧,生怕他哪一会儿又情绪不对,突然间发作起来,再把自己按倒在床榻…… 毕竟,那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火热。 但凡是明眼人,也能看出来,这位残疾世子,明显的恢复了春天。 日子,就在这样的或忧,或喜中度过。眼看着,一年的年关就要到来。 随着年关将近,林香草的心,却略有些低沉。, 王府里面的奴才,哪怕是周瞳瞳这样的丫头,都在想着给家里人捎些吃的用的回去。 可唯独她,只是一个人沉默做事。 其实,她也想捎东西回家。想给那个临走的时候,对着自己又哭又叫的小妹子捎东西的。 但是……那么僻远的地方,那一家永远也喂不饱的极品的夫妇…… 想到这儿,林香草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个想法,还是按捺吧。 雪,一场一场地下。 走在这满是雪花的路上,香草手里端着一锅热汤。这些,是准备送到房里,一会儿和周瞳瞳一起吃锅子用的。抬头再看看天空,还在飘飘扬扬地下着雪。也不知道,这天何时才能放晴呢。还有那个人,去了外面好些天了,习惯不习惯也不知道。每年这个时候,府里的男丁就会去祖宗祠堂进香,慕容南轩做为这一代的世子人选,当然也得去,哪怕,他腿略有残疾,也必须去的。为此,香草都歇了好几天了,天天没事儿可干,便和周瞳瞳一起做一些好吃的。反正自己出些小钱儿,便可以从小厨房里面置办食材的。 “放开我,放开我啊,我来接我媳妇儿回家过年,你们怎么拦着我的?” 就在这时,浣莲院外却传来一阵嚷嚷声。 这可真是奇怪了。 要知道,这儿是王府呢。 一般寻常的人家,尤其是外面的人,更是不得轻易入内的。 然而今天,这明显是府外男人的叫嚷声,为何会在这儿出现? 林香草端着锅子过来,却看见一个粗壮的,歪着嘴巴的男人正在浣莲院外大声嚷嚷。几个婆子拦截着他,不远处,几位小主更是指指点点。神色间无一不是鄙夷嘲笑之色。在看见香草来了后,有的人更是兴灾乐祸地嚷嚷一声,“咯咯,正主儿来了呢。” “怎么回事?” 林香草看不过去,今天慕容南轩不在院里,这儿怎么就这么的乱腾呢! 还有这几个通房奶奶们也是,越来越不象样子了。 那几个拦着男人的婆子一看她来了,眼神古怪地深看了她一眼。在香草觉得这事儿不怎么对的时候,那男人却是蹭地跳过来。 “媳妇儿,媳妇儿啊,你可算是来了,俺来接我的媳妇儿的,你们王府不能就这样欺负人呢。” 说着,这人还上前来拽香草的手。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见谁都逮住谁叫媳妇儿来着!” 那男人听的一愣,旋即,便象个泼妇似地一屁股跌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 “媳妇啊,你怎么就这么健忘呢!俺是你从小订亲的那个大牛哥啊,前些时候,我来王府里面找了管事嬷嬷,她说了的只要凑够了你的赎身银两,就可以把你接走的。俺今天好不容易把周身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