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说你其实不太想见着我?” “没有。” “那就应该同意。”季蒙早就翻过了身,侧躺在床上,看着刘仕诚,“如果喜欢和我待着,那答应了便是,我会轻松一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否则,就说明我是自作多情,以后也都不会去了。” “……你别这么非此即彼。”律师最常遇到的就是这种思考方法。 “我觉得这个逻辑很对。” “住在一块儿……我在想想吧。” 季蒙叹了口气。 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刘仕诚喜欢一个人,或者和动物在一起。 只不过,在经过了这么久以后,他想要再挑战一下。 所以,才会用一种近乎无赖的方式去逼对方做出决定。 结果,果然还是不行。 这是不是就是贱呢。 另一边,刘仕诚也没睡着。 和季蒙一起住,他也并不讨厌。 反正一人一间屋子,也没影响什么。 虽然季蒙说,合租是很正常的,互相有个伴儿而已,不会太过孤单,但是,刘仕诚还是很怕,这会引起两人关系的一个质变。 其实,刘仕诚并不是怕季蒙会对自己太过亲密。从刚才季蒙话里的意思,他也不会这样。 刘仕诚怕的是自己对季蒙产生依赖。 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只要关系稍微好了一点,就会紧张,害怕,好像做错事一样,想要逃之夭夭。 总是觉得,如果付出了太多,迟早会有哭的一天。每一个人都把自己的感情分成了那么多份,将最大的一块儿留给自己,剩下的再分给那么多人。如果自己太认真了,那一定是智商有问题。但是像其他人一样这么到处分了,刘仕诚又本能地做不到。 当了律师之后,好像更加明显,觉得谁都无法依靠。很不愿意让人了解自己,不然就会莫名其妙地焦躁。有一次有一个一直在做心理医生的“前”客户,在案子结了之后给刘仕诚发了一封长信,里面说了很多,而且其中很多都是对的。刘仕诚接到这东西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删除了这个联系人,并且屏蔽了他的邮箱地址。 现在也是这样。 刘仕诚真正不愿意看到的是,在与季蒙住在一起之后,自己越来越习惯于那种感觉。然后,有一天,季蒙简简单单地对自己说:“刘仕诚,我要搬出去了,你再找个别人,或者自个住吧。” 而这简直是一定的。 那个时候,刘仕诚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去应对。 狗离开的时候有季蒙,季蒙离开的时候又会有谁呢。 刘仕诚就一直在那胡思乱想着。 然后,听见地上有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就有人掀了自己的被,拱了进来。 “……” “没睡?”季蒙有点惊讶。 “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