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旧无任何反应。 男人慌了。 他起身换了方向,重新坐下,扶住宋依依的双肩,将她扶起,让她背身靠到了他的胸怀之中,在她耳旁呼唤。 “宋依依......” “宋依依......” “宋依依......” 然无论如何相唤,怀中娇柔的小美妇都是一动不动。她身子软的像棉花,根本无法独自坐立,已然如同人偶一般,怎么摆弄怎么是了....... 心蓦地如坠冰窟,寒凉至极,更是如同被人用手捏住了一般,前所未有的堵,生平亦是第一次慌了神儿。 “唤...唤太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太医至。 非但是太医,傅夫人墨氏也亲过了来,及着二房,三房,四房的夫人,小姐等女眷基本皆过了来,候在了外头。 不乏有人低语。 府上大抵人人知道昨日世子夫人出事之事。 但也是人人皆知,那牌匾并未砸到她,她只是受了惊吓。 惊吓便算不得什么,最多病一场,休息一番也便好了,谁能料到竟这般怪异,人等同于是昏迷不醒。 四个太医一起被唤来,相继看过。 人人皆说不出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之后,其中之一开了口。 “禀大人,眼下看来,唯一种可能,便是昨日跌倒之际,夫人撞头所致,但夫人的头上连些伤痕与淤青都未见,原也决计不该如此,可眼下之症,诱因似乎便只能是因为那一撞,如若真是如此......” 太医说到此,略一停顿,没敢说下去,抬头战战兢兢地看向傅湛。 傅湛显然怒了。 “说。” 他声音凛冽的前所未见。 傅夫人都吓了一跳,未敢说话。 太医头上一层冷汗,抬袖擦去一层又浮现一层,擦去一层又浮现一层,如此反复,躬着身子,终是接了下去,不得不说。 “如若真是撞头所致,结果便不甚好说,夫人有可能一会儿就能醒来,也有可能......永远都不会苏醒.......” 傅湛无疑,脑中“轰”地一声,心口憋闷,发紧,每次梦到她为人-妇之后的那股锥心之痛再度袭来。 男人脸色仿若是转瞬就苍白了,情绪不受控了一般,一把提起了那太医。 “怎么医治?” “大大,大人......” “本相问你怎么医治?” “湛儿!” 傅夫人亦是站起了身,心乱跳。 儿子反常。 傅湛恍惚被母亲这一叫,叫回神过来,比之适才略微冷静了些许,至少放下了那太医,然人苍白的脸色丝毫没变。 太医被落下之后便连同另外三人跪了下去。 “下官等必竭尽所能,用药物与七行针为世子夫人医治,助夫人苏醒,但下官等人.......不能确保.......” 那为首之人说完,四人皆磕下头去。 此时也不是逞能之时,必须实话实说。 傅湛的心可谓凉到了底儿。 傅夫人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之人。 她只是不满意儿子娶了个出身低微的野姑娘,想一切归位,让她做妾而已,可从未想过让人就这么死了,急道:“那还不快试试!” 太医等人看着傅湛的脸色。 待左相点了头,几人也便起了身去....... ********** 承安居,屋里屋外寂静,只有婢子与医女匆匆的脚步声。 四名太医口述,医女行针。 外头院中,几房夫人都在静候。 这时月洞门口匆匆赶来一人,然她还未进,便被身后的另一个同样跑来的妙龄少女拉了住。 “娘要干什么?!” 声音极低,目的是要把她拽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