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样想!”徐亦万分诧异。 “因为你的一言一行,在我看来,就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你怎么会以为你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明明刚才都硬一半了。” 陆以哲瞬间黑了脸,深吸一口气。 “以哲生气的样子真可爱。谁让我比你大几岁呢,以后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和我说,想纾解压力也能找我,真想发脾气,打我几下也行。就是别憋着,身体憋坏了,我会担心,”徐亦支着头,一脸宠溺地说,“都是字面意思。别想歪了。” 陆以哲坐在床上,神情略凝重地说:“实验失败了,今晚我只想安静地睡一觉。不要吵我。” 徐亦很理解地不做声了,陆以哲背对着他躺下,缓缓松了口气。 本以为有徐亦这个危险在旁边,多半又会失眠,谁知没过多久他就睡着了。 “真没防备。”徐亦一直到后半夜都很清醒,侧过头看陆以哲黑漆漆的后脑勺,一方面是因为实验,搞不好真有他的原因,明早问问用大烧杯里的试管接的,会不会有影响,先坦白总比被发现问题要好,搞不好不是他的原因。 另一方面,手臂隐隐作痛,怎么说也是离陆以哲最近的一晚上,徐亦舍不得睡着。 陆以哲睡得很沉,似乎还在做梦,眉头时不时拧紧,平稳的呼吸偶尔会变得急促,徐亦玩心大起,五指张开,按在陆以哲脑袋上方,把自己的脸伸过去,借着月光拍了张照。 不大清晰,他又拍了几张。 然后,徐亦按着陆以哲的手指,按在自己手机的指纹识别按钮上,大拇指,食指,依次录入指纹。 迷迷糊糊什么时候睡着的,徐亦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窗帘被拉得严实,屋里很暗,旁边已经没人了。 室内洗手间传来流水声。 “你在洗什么。”徐亦扶着左臂,下床的时候头很晕,呼出的气息烫人。 陆以哲已经出来了,不知为何他没有回头看徐亦,并没发现他的异常,陆以哲的行李较少,背着包打了声招呼就走。 “你醒了,我回学校,车在楼下。” 到学校已经是下午,陆以哲回宿舍放东西,顺便把洗过的内裤过水后晾起来,就直奔实验室。 “数据突变,”林木韬把气相色谱文件夹拷贝到他的电脑里,“你看这个,残留物几乎没剩下了” “怎么这么低!”陆以哲以最快的速度把数据导入软件,绘制出平滑的曲线图。 曲线图中,残留物的量先下降后上升,可在末端陡降,低过了最低点,成为最佳吸附点,理想得不现实。 明明只增加了一个变量,应该和上次的结果没有太大出入才对,吸附率顶多高个小数点,但现在残留峰几乎没有,却多了一大片别的峰。 “31号,效果最好,”陆以哲看到那个数据突变点,又把气相色谱波峰图点出来细看,略微皱眉,“有杂质。” 气相色谱本就是检测分析物质组分,能进行定性或定量分析。只是要推断出是什么杂质,要花些时间。 “数据能用吗?”林木韬有点激动,如果数据没错,终于找出最佳吸附点了,又是新发现。 “不能用。如果是人为引入的误差,整组数据都不能用,不过……” 如果是人为引入,那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试剂,不能确定。 陆以哲唯一能确定的是,能得到理想数据,说明实验方案可以改进,或许能从实验配方上入手。 “手臂外伤发炎了,才会低烧,小心再别碰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