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感觉食消得已经差不多了? 柳峰岳起身,将陈衷也拽了起来,感觉差不多了的话,我们就该进行下一项了。 陈衷看向还亮着灯的浴室。 柳峰岳又把他的脸掰了过来:不是那边,还没到那一步 你先跟我来卧室! 陈衷已经放弃思考了。 他实在参不透柳峰岳的想法,只得放空大脑跟着柳峰岳回到了卧室。 柳峰岳把陈衷按在了床上,让他先等一会儿,转头就离开了卧室。再回来时柳峰岳端着一只陶瓷碗,他一掀开上面的盖子,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苦味就扑面而来。 陈衷看着碗底的一坨乌黑,不由得皱眉:这是什么? 是中药, 柳峰岳用勺子搅了搅那一坨乌黑,之前你不是被催情剂诱发过信息素暴动嘛,我怕你留下后遗症,就去要了点能够安抚信息素的中药。西药治标不治本,还是中药比较好,可以调理身体,就是苦了点。 来,陈衷,你靠近一点。 话说着,柳峰岳喝了一小口中药。 陈衷有点不敢靠近。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了,往后退了一点。然而他还是没能逃出柳峰岳的狩猎范围,被柳峰岳一把按过脑袋来,撬开了唇舌,把中药送了进去。 陈衷因为呼吸不稳,被呛了两下。 柳峰岳只是把药送进了他嘴里就迅速离开了: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接吻,是不是感觉很甜蜜? 陈衷一点都不觉得甜蜜。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苦死了。 这碗药,你到底熬了多久? 陈衷觉得以这个药汤的浓度,喂给小白鼠喝,小白鼠都能当场嗝屁了。 忘了, 柳峰岳掰着手指数了数,大概三个小时了吧,是不是有点久了?会不会煮变了质成毒药啊。 陈衷: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提前写遗书了。 等陈衷硬着头皮喝完药,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除了苦味再品尝不出任何味道了。 唯一值得肯定的是,中药确实见效快,药刚喝完,他腺体内躁动的信息素就都平静下来了。 陈衷苍白着脸冲进了洗手间,刷完牙又漱了好几遍口,嘴里的苦味才稍稍减淡了些,他一转头看到柳峰岳就站在洗手间门口,顿时心里毛毛的,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柳峰岳看他刷完牙了,就推着他往浴室那边走。 陈衷不是很想动。 他已经彻底放弃对柳峰岳的幻想了。 陈衷拼命搜刮着自己的记忆仓库,想他和柳峰岳是不是在浴室做过什么奇怪的事。 但他之前甚至没有和柳峰岳在学校的公共澡堂里碰过面,同居后洗澡也是个洗个的,他实在是想不到。 柳峰岳拉开浴室的门,把挂在架子上的浴袍扯了下来,放在凳子上,开始脱衣服,陈衷根本无暇欣赏美好肉体,他看着浴缸里盛满的水,和上面飘着的几朵荷花,腿有些发软。 陈衷忍不住发出疑问:这是要做什么? 一起洗澡啊, 柳峰岳回答,用手试了下水温,差不多了,进来吧。 话说着,柳峰岳走进了浴缸,靠着边缘坐了下来。 温水从浴缸里溢了出来,迅速漫延到了陈衷的脚底,他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水上飘着的荷花欲言又止:为什么要放荷花? 因为花瓣浴比较浪漫嘛, 柳峰岳回答,本来是想用玫瑰的,但是我觉得荷花亲水,而且花瓣比较大,放在水里会更好看。 陈衷一时无言。 他觉得好不好看另说,泡在这样的浴缸里,他感觉自己都可以直接坐化了。 但好在水温是正常的,既然说是要一起洗澡,柳峰岳应该不至于再搞什么幺蛾子了。 陈衷放心地脱了衣服,走进浴缸,在柳峰岳对面坐了下来。 他透过朦胧的水雾看着柳峰岳潜在水里吐泡泡,照理来说现在这个场景应该是无比暧昧的,陈衷心里却升不起半点旖旎的心思。 但是在水里泡了一会儿,他的心情也彻底放松下来了。 荷花的味道很清凉,与温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陈衷情不自禁地捞起一朵来嗅了嗅,又捧了一把温水浇在自己的头发上,仰躺在浴缸的边缘上,看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他觉得今晚如果就此收尾,也还算不错了。 但柳峰岳显然不想就此结束。 他吐泡泡吐累了以后,从水里冒出头来,朝陈衷勾了勾手:你过来。 干什么? 陈衷懒洋洋地坐起身看向他 的胸肌。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