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糟蹋过之后挥之不去的恶心感又一次涌上心头,空荡荡的胃里无故翻腾起来。我不愿被谁触碰,我不愿再回到那场噩梦中,可是我已经无路可走,我从来就没有逃离出这场噩梦。 我紧紧抓着松开的领口,突然心脏揪起地痛,呼吸猛地变得不顺畅,整个人像是被抽空力气,“扑通”一声失去平衡地跪倒在地,眼前的景象即时蒙上厚厚的雾气。 “正正洙哥……我我……呼吸……”不能呼吸不能呼吸!救救我!救救我!我费尽余力向正洙哥伸手求救,气若游丝地叫喊,我多说一个字就多一分呼吸困难,窒息感重重压下来。时间像是被放慢十倍的漫长,眼皮承载着千斤重,重得不能不阖上,我甚至能感受到这躯体的生命在匆匆流逝。 脑海里漂游着一把迷惑人心的声音,犹如在我耳边声声低喃着,“睡吧,睡吧,睡着之后就没有痛苦了。” 在那迷惑的引诱声背后,一阵若隐若现的脚步声着急地向外跑去。又匆匆赶回来。随即身体被抱进暖暖的地方,口腔塞进一个方形物体,我立刻条件反射咬住它,用尽全力呼吸,淡淡的药味瞬间充满口腔。 我还不能死,呼吸,我必须抓紧每一次呼吸的机会,然后苟延残喘下去。 我眼睁睁看着灯黄的天花板,直挺挺地躺在正洙哥怀里静静休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慢慢喘过气来。这次发病来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凶。可能是我心情太过紧张。恐惧感太强烈,一时没控制住情绪。以后和正洙哥的肢体接触肯定是少不了的,如果我总是反应这么厉害,以正洙哥的眼力很可能会看出什么来。我必须忍住。即使胃酸要融掉喉咙也必须忍住! “正洙哥。我好多了。”我稳稳神。从正洙哥怀里挣扎着起身。 正洙哥一直小心地牵扶着我,像是生怕我又突然倒地,担忧地抓紧我的手臂。凑近我紧张地说:“真的吗?你的脸色好像还很苍白。” “当然啦,这点小事无碍哈哈。” “还小事,你刚才差点休克了!” 正洙哥指责的戳了戳我额头,我扯起勉强的笑容,心里默默说道:“对啊,我会落得这孱弱也是拜你所赐啊。” 不过嘴上则给自己找借口:“呵呵,很久没发病了,突然进来这种**浴室可能空气不够流通才发病吧。不是说晚会要开始了吗,哥你快出去,我抓紧时间洗个澡。” 我反抓住正洙哥的手,拉着他往门口走,可是正洙哥坚持不肯走,依然不能放心地握住我的手:“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哥,我三十多岁了,不是小孩子啊。” “你在哥眼里就是个孩子。” “孩子也要自己洗澡!哥快出去啦!” “行行行,你自己洗,但是不准锁门,有什么记得喊我。”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 “这么快就开始嫌弃哥了,今晚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正洙哥站在门口,留恋地摸摸我的头,然后才肯让我关上门。 我转身走到洗手台,镜子里映着在这个足足有一间牢房那么大的浴室,只剩我孤零零一人。 我还是十年前那装束,就连这张脸也没什么变化。我由上至下打量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发现有什么怪异的地方,脖子上似乎少了点什么。 嗯?我的戒指呢?! 我诧异地抓着胸口,原本戒指的位置现在只剩一层层衣料。空荡荡的脖子上早就没有项链的痕迹,挂在项链上的戒指更是不知所终。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不见了戒指,这十年来我完全没想起过它,也没发现它原来早就不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