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煽情地说了句什么话,就疯狂地亲吻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的,再次和沈沂相遇之后,第一次的,互相情愿地亲吻。 沈沂热情地、努力地跟上岑沚亲吻的节奏,然而主动权永远都不在他这边,他还是被岑沚按着后脑勺亲。 吻持续了很久很久,岑沚放开沈沂的时候,后者的眼睛湿漉漉的,有点像那天带两个孩子去动物园的时候,看到的那只刚出生没多久的梅花鹿宝宝,漆黑的眼瞳被一层雾气覆着,可怜兮兮的,却又美得不可方物。 沈沂被他这么看得脸更烫了,平时伶牙俐齿,此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喂……”岑沚低声轻唤了声。 “嗯?” “我好像……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喜欢你。不增不减。” 沈沂笑了,然后眼前又模糊了,许久之后,他问:“现在喜欢你,还来得及吗?” “当然!” “那……那就这样吧。” “怎样?” “好好过日子,谁都不许闹。” “好。”岑沚笑着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听你的,好好过日子……谁都不许再闹……好好过日子……” 固执地拦在两人心里长达十年的一座高墙,一直以来只有岑沚一个人,用着紧握起的双拳,一遍又一遍地砸击着,即使双拳砸得血肉模糊,痛得失去了所有的勇气,他仍然不舍得松开拳头来心疼自己的伤口,就是怕他仅有的,能够争取到他们之间幸福的机会,会从指缝间逃走。 而现在,努力了那么多年的岑沚,再没力气能去砸破高墙最后一层薄薄的石灰壁,不过还好的是,沈沂肯伸手了,于是墙推翻了。 他们都是互相的救赎,真的是谁没了谁,就真的不能活了。 感觉到肩上一瞬即逝的加重,沈沂侧过头,见岑沚的脸色不太好,连忙抱紧他,担忧地问:“怎么了?” 岑沚笑着摇了摇头,说:“有点困。” 听到没事,沈沂松了口气,有些责怪地问:“多久没睡好了?” “很久了。” “很忙?” “对呀。” “……”沈沂怀疑地看着他。 看着他那奇怪的眼神,岑沚立刻就能知道这个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了,忙截口,“当然要忙着找你。” “……怪、怪我咯!”被他看穿,沈沂有些心虚。 “怎么敢。” “你就敢!” “行行行,我敢我敢。” “你还真敢!” “……” 两人在全餐厅诧异的注视中,吵闹着离开。 老板一个人双手端着菜盘子摇摇晃晃着走出来,泪目着看沈沂潇洒的背影,想厚着脸皮开口让他留下来帮忙的,然而才刚张开嘴,那桌的客人就开始大声催了。 无奈之下,老板只得灰溜溜地端着盘子往客人那里走。 沈沂在A市住的公寓和原来的没什么不同,毕竟他自己也有不少的存款,当然就不会多亏待自己。 把岑沚带回家的时候,对方并不像之前说好的很困,倒是精神了起来,把沈沂放在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搬出来放到床上。 沈沂刚上完厕所出来,就看到岑沚正费劲地把衣服往箱子里塞,惊了下,立马跑过去制止他:“卧槽你贼啊!都快把我家给搬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