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在等他。 随后的每一步,不管他走得再怎么小心翼翼再怎么用心至极,都是钻心的疼。 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任何人来救他。 漫漫长路,他一个人雨中慢慢地踱着,突然的腿一软,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视线垂在地面上,针似的雨扎在已经成水洼的坑里,晕来一个又一个水圈,水圈里是他模糊的倒影。 他盯着那个倒影失神,许久之后,他伸手摸上去,并轻轻探进去,却把那个倒影彻底的打散。 那个时候,他突然有了一种觉悟。 他和沈沂,不过都是水月镜花,是个最最容易碰散的梦。 后来,岑沚也不知道怎么地回家了,在家里忙活了大半天,给两个孩子洗澡做饭哄他们睡觉。 两个孩子眨巴着眼睛天真地问沈沂叔叔呢的时候,岑沚只是随意地敷衍了下。 孩子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岑沚只好把他们都抱到自己大腿上坐着,一手搂着一个防止他们都掉下去,说…… 沈沂叔叔回家了,家里有事,他不会再来了。 希望这种东西,给他一个人期待盼望就够了,他不想连这样的事情都要让孩子们插足。 孩子们失落地噢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陈笹照常来给沈沂送午饭,刚进门的瞬间,岑沚随意瞥了她一眼,便继续看文件,漫不经心道:“他走了。” 陈笹顿了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对自己说话,还是轻车熟路得走到沈沂地办公桌前,却间没人,啪地放下饭盒,没好气的问岑沚:“他呢。” “走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陈笹微微愣了下,突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瞬间冷汗全身,不可置信的瞪着他,颤声问:“你又把他关起来?!” “我没有。”岑沚淡漠地否认着,眼底毫无波澜,神色无比的淡然平静,像是在陈述着别人的事情一般,心里明明很痛苦很难受,但他就是……悲伤不起来。 大概是累了,大概是绝望了,大概是奔溃了。 “你至于么岑沚!”陈笹不信,瞪着红眼失声尖叫:“大不了我不缠着他了!你放开他!” 女性特有的尖锐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里响起,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角落都在回应着这个声音的痛苦。 为了这个声音,手微微一顿,随后停了下来。岑沚缓缓地抬起头,对上陈笹痛苦地视线,他们之间有些距离,所以他并没细看进去。 陈笹近乎低声地祈求:“你别再关他了,那么小的房间,多难受多可怕呀……” 多难受、多可怕。 这六个字重重地往岑沚的心里砸去,让他霎时间有种就快要喘不过气的感觉。明明他这次真的没有,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但是…… 不能否认的是,他曾经做过这种事情,不能否认的是,他到现在还有这种想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