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高兴之余,想好让谁去当消耗凌霜雪实力的炮灰了吗? 江凌一脸平静地说着实话却在众人心里种下一颗不安的种子,大伙左右环顾,聪明的已经想到话外之意,不聪明的反倒埋怨江凌长他人志气。 墨元昆笑了笑,没有责备江凌,反而顺着江凌的话转移了话题:说起你师尊,这一次幻月仙宗便是她带队,明日喜堂上可需要给她留个位置? 我既已离开幻月仙宗,又何必留什么位置?明日堂前家士便是我们二人唯一的高堂。 墨家当家夫人的位置空缺多年,墨元昆一人把持大权。江凌心中愧对卫樱,面上恭敬如常,看不出情绪。 墨元昆不过随口试探,听到这个答案很是满意,便没在说什么。只要过了明日,江凌和墨家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在大厅的尾巴上,一位新晋不起眼的士干瞧着眼前这些大言不惭的人,觉得可怜又好笑。 凌霜雪只有一击之力?这个认知太清晰了,以至于他都忍不住在想要不要说给凌霜雪听听,让他看看整天宅在家里,别人对他的评价都成什么样了。 墨家客院,冰晶小楼里,凌霜雪没忍住鼻子里的痒意,破天荒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背后一阵寒意。 沈灼听见声响,连忙回头,顺手就摸上凌霜雪的额头,担忧道:师尊怎么了?可是不适应这里的温差? 墨家身处的这个平原,昼夜温差巨大,白日烈日炎炎,但从下午开始气温就逐渐下降,到晚上犹如寒冬,寒风刺骨。 这会儿夕阳西下,天边一抹彩色,火焰凝聚的小楼内还残留着阳光的炙热,并不是很冷。 沈灼关心则乱,凌霜雪按下他的手,视线看向前方,一干小辈惊讶地瞧着他们二人,只有段秋和公输彤见怪不怪,她们一个知晓实情,一个觉得理所当然。 沈灼悻悻地收回手,凌霜雪站起身往门外走。他不觉得冷,也没有生病,是有人在背后念叨他,而且这个人只可能是阿昭。 身为位面管理局内的骨干人才,阿昭选择打入墨家,以他的能力短时间内混进墨家内部也不是难事,说不定就在附近。 那些小辈来这里找沈灼叙旧,他正好可以出去看看。沈灼目送凌霜雪离去,等他走的不见人影才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众人身上,道: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继续。 还有什么好继续的?你人在这里,心在吗?段秋明知故问,笑得灿烂。 沈灼被她打趣也不恼,道:我不仅心不在这儿,肝也不在,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段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沈灼说的是心肝,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搓了搓手臂,嫌弃地咦了一声,竟然直接把凳子往后拉,离沈灼远一点。 其他人不明所以,宋煜书跟着往后退,不离段秋半步。 沈灼见了,挑衅地笑了一声,仿佛是在说你也没好到哪儿去。二人的视线明争暗斗,滋出火花。 公输彤往两个人之间横切一刀,打断两个人的争斗,道:我们刚才说到各方来的多是年轻弟子,很少有长辈露面。 公输彤重新起了话头,沈灼只能意犹未尽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墨家大摆宴席,场面算的上浩大,以他家的玄门地位就算多来几个长辈也是应该的。但偏偏事情就是那么不如人意,各方来的最多的是年轻一辈,像温家,段家,公输家,直接小辈带队。旁的勉强好一点,也只是一个长辈,乌泱泱一群小辈。 其实我们还是很给面子,你瞧我们那个在家里不是备受期待?大师兄既有可能是温家的下任家士,也有可能是宗门的下任宗士,宋道友写意宗下任宗士肯定没跑。段姑娘首席拍卖师,公输姑娘年纪轻轻就是器宗,就我们这队伍走出去,不管到哪儿都不寒碜。 闻人且洋洋得意地介绍身边的每一个人,只差把骄傲写在脸上,在学学孔雀开个屏。 他这话听起来是没错,但还是差点意思。墨元昆的身份地位他们这些小辈比不了,横看竖看都应该有个长辈。 其实我们这次来了那么多年轻弟子确有缘由。温如宁见闻人且偏了话题,怕他真的把沈灼带偏,解释道:小师弟不妨回忆一下你看到的那些年轻弟子气息如何? 沈灼在飞舟上还是看见过不少人,他仔细一回忆:那些弟子气息绵长,功底深厚,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然后呢?宋煜书插嘴问道。 沈灼不解地歪头,这种事还有什么然后? 不是吧,你没反应过来吗?这些弟子可都是服用了你提供的洗髓丹。他们脱胎换骨,有别于其他弟子,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宋煜书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意图也很明显了,这些势力就是特意带着弟子来墨家跟前炫耀。 之前江凌和沈家大打出手的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