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活的人又不是没有,他因为职务的关系,也见过很多这种人,那时,他是没有一点感触的,觉得再正常不过,为何现在就无法忍受了。 卫溪就像春天里一个美好的梦,是天空纯净的蓝色,是大地上无垢的嫩绿,是桃花在春风里灼灼夭夭。 关遥第一眼见到他,就产生了那种遇到美好的珍惜和接近的心情,此时,却给他这般大的打击,让他表情都变得僵硬了。 卫溪已经走到谭允文身边去,对关遥和他姐姐说道,“我们要先走了,你们还要再走走吗,天色已经晚了,晚风有些大,又凉,姐姐有身孕还是早些回去好。再见!” “再见!”关遥的姐姐笑得温柔,轻轻摆手。 关遥眼光有些躲闪,笑得勉强,“再见!” 谭允文伸出右手,将卫溪的左手牵在手里,握得紧紧的。 在人前,特别是公园这种公共场合,他俩几乎从不会做这种惹人遐想的亲密行为。卫溪疑惑谭允文的这牵手行为,不过,转念一想,就无奈地笑了一下,释怀了。轻轻动了一下指头,让两只手契合地更加紧密。 黄昏氤氲的淡淡光晕里,谭允文和卫溪渐渐走远,一高一矮的两个背影,格外地般配。 关遥的姐姐关逸看看那离开的两人,又看看自己的弟弟,眼里有些了然,说道,“遥遥,你是不是看上那卫溪了?” “呃?”关遥看向姐姐,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姐,你眼睛怎么这么毒?” 关逸笑了,眼光柔和带着关怀和担心,说道,“遥遥,我看他们两人很恩爱的样子,你要不就打消打算,要不就要有付出巨大代价的觉悟。一辈子两个人,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要好好想。” 关遥眼神有些黯然,“到时候再说吧,我也不是那种非一人不行的类型,你以前不是说我是花心大萝卜,还教训我的么,现在说得我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一样。” 关逸叹了口气。长姐如母,她这个弟弟,她还不了解吗,看不上的东西另说,看上的哪次不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 卫溪和谭允文又去超市买了东西,这才开车回家去了。 卫溪坐在沙发上削苹果皮,削得专注,掉下来的那一圈皮又薄又整齐。 “宝贝,你是怎么看那关遥的?”谭允文看着卫溪专注的侧脸,柔声问道。 “啊?这个哦,”卫溪心里紧了一下,怕是自己又猜对了,装作漫不经心地答道,“人还行,各方面都挺优秀的。” 谭允文正准备继续问,就听卫溪惊了一声。 “怎么了,手又被削到了?”谭允文紧张地过去就要拿着卫溪的手指起来看。 卫溪将手中断了的那条果皮提起来给谭允文看,笑着感叹道,“没有削到手,只是果皮断了,原以为这次可以削个整条的出来,没想到又断了。我削了不下上百个苹果了吧,怎么就没有成功过一次呢!” “能吃就行了,果皮削得好做什么?小心又将手给削到,上次留了那么多血,看着就渗人。”谭允文淡淡抱怨道。 卫溪想着上次流血事件就笑了,他边削苹果边看电视,电视镜头正到最吸引人的部分,他手指头被割了条大口子,硬是没有觉得疼,仍然不断转着苹果,直到谭允文来看到,焦急又心疼地询问,他才发现自己手指上血都滴到地上不少了,整只左手包括苹果都被染红了。被谭允文提醒了,他才感觉到疼痛,然后又是止血又是消毒上药包扎。 谭允文被卫溪这三心二意将手指伤到的行为气到半死,两个月之内不让他碰刀。 “你还笑……”谭允文看卫溪这不当回事的笑意,就有些生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