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声,把手递给徐薇。 徐薇自然地伸手握住,问她:干什么? 不是说傻狗吗?我不傻,很乖的,不用教就知道把手递给你了。 噢。徐薇说着,看了看狼藉的桌面,别的狗狗都会捡球,既然你比他们乖,去把桌子收拾了吧。 好的。邓川说,又补充一句,汪。 徐薇只是嘴上说说,还是跟着邓川一起去收拾了桌子上的残骸,杨静也从忘乎所以的吸猫状态中脱离出来,三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把桌面清扫干净。 时间不早。邓川看了眼时间,起身告辞。她拎着垃圾袋,走到门口跟杨静和徐薇道别。 杨静这几天看得多了,知道她俩临别的黏糊样子,跟邓川说了句拜拜,就收拾衣服准备去洗澡,很自觉地把独处空间让出来。 邓川手拎着垃圾,就这么看着徐薇,没说话。 徐薇抿着嘴笑,亲一下她的侧脸,好了,路上小心。 嗯。回家给你打电话。 嗯。 再亲一下。 徐薇响亮地又亲一下。好了吧。 邓川也笑了,转过身走进电梯里。 她回到家都快十二点了。唐丽鹃窝在客厅沙发上打手机麻将,看见她开门进来还愣了一下:宝宝,你去哪儿玩了呀?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去朋友家玩了。邓川说,又问她妈,饿不饿? 不饿。刚吃过夜宵。唐丽鹃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头都不抬。 邓川问她:妈妈。我过明天要跟朋友去重庆玩,可以吗? 可以呀。唐丽鹃终于抬头看她一眼,女儿刚才外面回来,脸上有点红,额角渗着汗,去玩吧。还有钱吗? 有。邓川家教有工资,平时家里也没少给她钱,她不缺钱花。 好,玩得开心点哈。有什么要求跟妈妈提。见没什么事,邓川又一向让人放心,唐丽鹃把头低下去,又开始专心她的娱乐项目。 知道了。 邓川应了一声,回到房间,先跟徐薇说了一声自己到家了,又洗了个澡,躺到床上,跟徐薇打电话。 打的是视频电话。徐薇可能也刚洗过澡,白净的脸上坠着水珠,雾里看花似的朦朦胧胧,连说话都像蒙着一层水汽。 徐薇问她行李收拾得怎么样了,东西收拾好了吗? 还没开始呢。邓川把手机靠在桌上,在衣柜的上层翻出一个行李箱,摊开在地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徐薇说话。 徐薇在护肤,敷上面膜之后就不方便说话了,随手摸了一本书看,两个人开着视频,时不时抬眼看看对方在做什么。 夜深了,外头起了风,吹得小区里的树哗啦啦响,邓川把衣服什么的打包好,又装了些护肤的瓶瓶罐罐,应急药品,细数了一下没什么遗漏,把箱子合上,跟徐薇说晚安。 徐薇已经要睡了,顾及着杨静,她压着声音,跟邓川柔声低语:晚安。 订的机票是隔天晚上八点多,落地十点左右,赶到酒店还能吃个夜宵,好好休息一下,第二天再正式开始玩。 她们约的是下午四点碰面,一起吃过饭再往机场赶。开车不方便,邓川从家里打车过去接她们,再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店吃饭。 吃的是拉面。徐薇吃得少,邓川也不太饿,两人分着吃一碗红烧牛肉面,杨静要了一碗骨汤面,扬言要在出发前吃得清淡点。 徐薇拆她的台:得了吧,短时间内两极分化的饮食只会有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徐薇没说。 杨静呛她:你好恶心。 徐薇说:我只是从科学的角度跟你分析这个问题。 又补充:你别到时候出不了厕所门。 杨静恼羞成怒:说不定那个人是你呢! 哦,是吗? 邓川把面从碗里夹到小碗里晾凉,笑着听她俩夹枪带棍的聊天。 冷不丁战火烧到她身上:邓川,你管管你家徐老师,她平时也这么跟你说话吗? 邓川瞪大眼睛装傻:什么? 徐薇笑了一声,把刚端上桌的骨汤面冲着杨静的方向推了推:快吃吧,多吃点。清肠毒润肠道。 把杨静气得咬牙。 这餐饭吃完,是杨静结的帐,邓川和徐薇都没在意,出来玩该分的可以分,没必要分的就不必分。徐薇和杨静会顾念着邓川,邓川心里知道,也不分辨,以后照常该怎么付款,就怎么付款。 她们三打了辆车去机场。滴滴司机是位三四十出头的利落女性,手上带着白丝手套防晒,搭在方向盘上,有一种认真生活的优雅。 司机一上车就热情地跟她们搭话:出去旅游啊? 嗯。杨静说,出去玩。 暑假嘛,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