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羡慕地说,“陈二哥好运气,女朋友漂亮还有钱。” 漂亮是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但是有钱?“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没看到她肩上背着的那个粉色小包啊,乐韵有个一模一样的,我陪她去买的,我记得很清楚,仿的那个就要五千多,真的好像要两三万,徐彤彤那个好像是真的。”仿的都快把他肉疼死了,能不记清楚吗?那么一丁点的东西就要五千,他买个大行李箱只要二百。 陈安修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有道理,有道理。”其实对此,他屁都不懂,不过他总觉得这个徐彤彤哪里有点不对,活泼点也没什么错,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呢?也可能是他多想了,望望自己喜欢就行。 * 陈安修和孙晓两人回到镇上的时候,陈爸爸他们的红薯粉已经磨好,正在建材店里用细筛子滤渣,地上的大笸箩里已经有不少精细的红薯面,陈安修听爸爸说过,以前他们在村里做粉条的时候,都是把地瓜切碎了,然后放到磨盘上磨,磨出来的汁水要一遍遍的滤,渣子少了,做出来的粉条口感才会好,现在就方便多了,直接筛红薯粉就行,再讲究点的还可以用水冲,来回多冲几遍,待沉淀后,倒掉上面的水,沉在最盆底下的就是纯正的粉了。 筛出来的红薯粉也不是都用来做粉条,陈爸爸会留下一些做粉皮,相对于粉条来说,粉皮就简单多了,连陈安修都能上手,只要两个不锈钢盆子,有炉子有锅子就足够了,炉子上的水煮沸,一个盆子放在沸水里,一个盆子装凉水放在一边,打好的粉糊糊在沸水盆子里浇上一层,等面皮成形了,剥下来,扔到冷水盆子了,一个粉皮就好了,想吃厚点的做厚点,想薄点的就做薄点的,随自己口味喜欢。不过这样出来的粉皮还是软的,要想成为市面上卖的那种硬粉皮,还要晒很久。 但软也有软的好处,拌凉菜和炒着吃味道都是非常不错的,陈安修做好后,给小饭馆里的三爷爷他们送去一些尝尝味道,中午陈爸爸就切了点黄瓜,木耳和胡萝卜丝,搁上点油盐酱醋酸泥和芝麻酱凉拌了一个,另一个是用肉丝炒的,里面还放了辣椒,滑溜溜的,又香又辣。陈妈妈中午抱着冒冒过来,用水涮过,连冒冒都有滋有味地吃了两口。 做粉条需要的人手多,陈爸爸他们约好的是明天做,两口大铁锅就支在隔壁窗帘店院里,窗帘店的院子里没什么东西,放两口大锅绰绰有余。陈爸爸吃过午饭后去帮着搭了两个临时的锅台,下午主要就是和陈妈妈在建材店里筛粉和冲洗粉,半下午的还来个送摇钱树和灶神的,其实说白了,就是来送卖木板年画的,年画上是灶神和摇钱树,但大家都不这么说,来卖的叫送,买的叫做请,请财神,请灶神,请摇钱树。这些年画是秋里镇上每当过年家家户户都要张贴的,也不知道那一辈子传下来的习俗,年画倒是不贵,两块钱一大张。每年上门送的都是些年纪大的老头儿老太太,有时还兼着卖香,香是家里供菩萨和过年夜里烧的。 今年来的是个老太太,陈爸爸付了年画的钱,还把人让进来给倒了一杯热水。那老太太见到有刚做好的粉皮,多问了一句,陈爸爸又给人包了两张,让人回去自己拌着吃。这下把老太太高兴地不行,非要送一柱香不可。陈妈妈拦着没要,这大冷天的,一个老人出来卖点东西不容易,虽说一柱小香也不怎么值钱。 章时年和陈安修都很忙,早上分开,直到晚上临睡前才见上一面,转过天来情况稍微好点,因为两个人要开车去北京,可不想因为疲劳驾驶,半路出事,这天是腊月十六,是秋里镇的大集,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过年了,这个就算是年集了,所以集市上的人比往常更多,卖的东西也多了份年味,平日里没有的对联和烟花炮竹都摆了出来,特别是鞭炮,从早上一开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