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里并无多少讽刺之意。 最近类似的话听多了,陈安修只当他是陈述事实,“好说。” 陆展展结结实实地被他噎了一下,“你一向和人这么说话的吗?” “怎么可能?”陈安修弯弯唇角,“当然是因人而异。”譬如你,就无需太过客气。 陆展展心知继续弯弯绕绕下去也没意思,开门见山地问,“三哥在加拿大出事,是你们做的吗?” “我们?” “你和章时年。”叔侄关系闹僵,说三叔会把三哥送到牢里他信,但是置于死地,三叔还不至于。 “我说不是,你信吗?” 陆展展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又问,“除了你们,还可能是谁?” “你三哥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你问我,好像问错了人,怎么,你准备替他报仇?” “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个真相。”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 “真相是,我也不清楚。”他约莫知道和香港的那笔资金有关,具体的情形他确实不知道,即使知道他也不会说,如果陆展展想报仇,他 还不想做那个推陆展展上死路的黑手,如果不想报仇,也不一定会相信他,他干嘛没事惹一身腥。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陈安修不习惯这个坐姿,把弯着坐麻的右腿伸出来。 “我给你的那个U盘,里面是什么?”他只知道那些资料对三哥来说很重要。 “只是一些资金来往的记录,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起码不是陆亚亚失败的关键。”是不是最后那根稻草就不知道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没事的话,我先走了。”陆展展起身。 陈安修跟着起身,客气地问了一句,“要不要留下一起吃晚饭?”天色不是很早了。 “我最后一次见三哥的时候,也是一起吃晚饭。”陆展展脸上怀念的表情一闪即逝,可能在死亡面前,以前所有的过节都可以原谅了,特别是陆亚亚的死亡还那么的惨烈,“还是不打扰了,我去和三叔说一声。” 陈安修送他离开,随后问了一句,“你这是刚从加拿大回来?” 陆展展很平淡地说,“是啊,其他人都不方便出国,只有我去了。 ”临上车前,他回头对陈安修说,“我真挺不喜欢你的,陈安修。”一来就让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发生了这么多变故。虽然很多变故都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原因。 “一样,我也挺不喜欢你。”这样的谈话真够幼稚的。 “再见,陈安修。”陆展展伸手。 陈安修在他手上拍了一下。七月份大二结束,大三陆展展做交换生去了英国,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 * 章时年知道陆江远想设计他,事前已经有所准备,但最后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因为他没想到那两人离开,连安修都没通知,那天他和安修带着在家快要闷坏的冒冒出去玩,等下午回来,家里除了周姐以外,连个人影都没了,章时年警觉事情不好,刚要带人走,施政他们就堵到门口了,说什么陆总临走时交代了,他最近要去美国休假,公司的日常事务,他们几个可以暂代,如有大事,就请安修来决断。 陈安修彻底傻眼了,爸爸竟然参伙算计他。 陆江远和林长宁此时已经坐上直飞纽约的飞机了,陆江远走的毫无压力,林长宁心里还有点内疚,“我们就这样把壮壮丢下可以吗?” 陆江远还装无奈,“我这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咱们壮壮那么聪明,问题不大。”章时年那人鬼精鬼精的,又一向喜欢和他作对,之前的保密工作不做到家,怎么能保证一击即中。 以施政为首的陆江远的几个心腹当晚就在家里书房开了个碰头小会,主题就是怎么安置之前带头闹事的几个公司董事,另外就是软林香胶囊研究室的事情。 陈安修哪里懂这些啊,拿只枪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