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脉一说,他拍拍大腿懊恼地说,“我就去你刘叔那里借壶水,去了还没五分钟,就发生了这事。”如果冒冒真丢了,他可怎么和壮壮交待。 “爸爸,这不没事吗,虚惊一场。你别吓唬自己。”陈安修先把陈爸爸安抚一番,从爸爸刚才的话里可以听出,季君严一来,冒冒就出事,他直觉跟这人脱不了干系,“爸爸,偷孩子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抓住了,那么多人,他哪里跑得了,让人拿绳子捆上了。” 陈安修想了一下说,“爸爸,你在家看着冒冒,别的不用管,我去看看那个人,顺便带糖果下去做个详细检查。”看着不是问题很大,但还是检查一下放心。 陈爸爸点点头,“那你快去吧。” 陈安修去开车,把糖果放在后车座上,绑上安全带,经过建材店附近的时候,就见一群人围着一个捆在树上的人还在打,一边打,还一边骂,“像这种人贩子,真是缺了八辈子德了,这种人抓到就该枪毙。” 一旁还有人帮腔,“就是,就是,不枪毙也让他坐一辈子大牢,省得出来祸害人,连孩子都偷。” “打,打,先打个他半残废,让他下半生不能自理,这种人缺大德了。” 众人上去抡着笤帚又是一顿暴打,他们自己心里都明白得很,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只要不把人打死,警察一般也不会管,一来,这种人确实招人恨,警察也是人,他们也明白,二来,你一拳我一脚的,事后谁都不承认,警察也不会真的在这种事上浪费精力,所以他们打起来格外肆无忌惮。 陈安修的车子在这里停了一会,下车分开众人说,“谢谢各位叔伯婶子帮忙,我想问他两句话。” 大家一看苦主来了,都纷纷让了让,有递棍子的,还有鼓励他也来两拳的,陈安修一看这人的脸,估计他妈妈来了都不认识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谁让你来的?”他低声问。 那人看他一眼,还挺硬气,把头一扭,不做声。 陈安修也不和他生气,笑了笑,继续低声说,“你不说也行,就继续在这里挨打吧。” 那人恶狠狠地回了一句,“反正你们也不敢打死我。” “是不能打死。”陈安修靠他更近点,手落在他腰上,旁边的人看着他没怎么用力,被绑着的人却疼的冷汗都出来了,陈安修笑眯眯说,“你既然喜欢偷别人的孩子,让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怎么样?” 那人觉得他不可能这么狠,但对上陈安修明明笑着,但冷漠至极的眼神,他的心里凉了半截,他大概知道这人绝对能做得出来,他用力挣了两下,粗麻绳磨地他手臂火辣辣的疼,他妥协,试图把自己的责任推掉,“我什么事都不知道,我是听别人指挥的,他负责把人支开,他给我打暗号,我就过来把孩子抱走,到了约定的地点,再把孩子交给他。” 陈安修在他腰后一个穴位上重重戳了一下,那人只觉得下半身的力气被抽走,不一会直接就没感觉了,他吓得大叫,“你对我做了什么?” 陈安修退到人群外,给他一个极冷淡的笑容,先过一个月的瘫痪日子试试吧。 负责保护的那两人一看到他,就不动声色地靠过来,“季君严逃走了。” 陈安修没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只对他们说,“我下山一趟,你们在这里继续守着老人和孩子。”他下山的路上给章时年打了个电话。 季家老两口从庙里烧香回来,一进镇里,就听人议论纷纷的,都在谈论陈家的孙子差点被偷的事情,秋里镇上一向还算平静,如今在大白天的发生这种事情,消息传得飞快。两位老人一听说这事,急忙往家赶,回到家里亲眼看到冒冒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前因后果和陈爸爸一打听,这二位久经风雨,见的世面比陈安修还多,陈安修能一次就抓住关键的事情,他们哪里能不清楚。 老爷子在陈爸爸面前还没多说什么,回到屋里,立刻暴怒,一拍桌子对跟进来的曲靖说,“给老大老二打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统统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章云之摆摆手,让曲靖先出去,扶着老爷子坐下来,“你也这把年纪了,当心自己的身子。别意气用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