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冒冒伸小手去摸冒冒的脸,比了比,没什么表情地说了句,“大了点。”说完,闭上眼睛歪头就睡着了。 陈安修的心被狠狠戳了一下,他颤抖着手指问楼南,“糖果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他想的那个意思吧?冒冒是那个……什么点,但也不用这样无情抨击吧? 楼南作势轻咳一声,不忍直视他说,“可能在说冒冒长大了点吧。小孩子嘛,总是长得快点。”总不能说糖果嫌弃冒冒脸太胖了吧,虽然自家这个好像脸也不小,不过糖果平时都不照镜子的,所以大概自己没感觉。 “是吗?”陈安修试图在楼南脸上找点说谎的破绽。但以楼南和他不不相上下的厚脸皮,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楼南推推他说,“行了,行了,人家冒冒都没说什么,比你这爸爸大度多了。” “他也得能说啊。”马上就八个月了,除了在北京含糊喊过一声爸爸,至今再没开过金口。 “我们家糖果十个月才开口。”第一声爸爸还让陈安修赚了去,想想就不甘心,还是不提这个了,“有些日子没到你这里走走了,我刚开车过来的时候,看到你这里山上够忙的,又在弄什么呢?房子不是盖好了吗?” “准备养猪。”陈安修和他一道往外走,章时年陪着陈爸爸在院子里看刚从集市上淘换来的两棵铁树,其实在集市上卖的这些东西,大多也值不得几个钱,陈爸爸在其他方面也没什么大的爱好,花钱的方面无非就是个喝茶和买点花木,但有时候陈妈妈嫌他没个节制,就攥着钱不肯多给。以前陈爸爸为了心头好,都得偷偷藏点私房钱,这两年章时年来了以后,就常常帮他带点,不拘束多贵的,太贵的陈爸爸也不敢养,有时候花几十块钱在夜市上买几个水仙花球,陈爸爸也高兴,两人本来关系就不错,这样一来,陈爸爸对这个家庭新成员是更加满意了。 “……现在外面养着,等秋后天冷了,就先搬到别人家的温室大棚里。” 陈安修走近点说,“就这树还用搬到人家温室呢,天冷了,直接撂屋里就行了。” 陈爸爸赶他,“不懂瞎说,在屋里能长吗?快去忙你的,我和小章说。” 被嫌弃不是第一次了,陈安修早就皮实了,不疼不痒,“好,好,你们继续。”转头对章时年说,“糖果和冒冒在屋里睡觉,你待会进去看看他们,我陪楼南到附近走走。” 章时年看看这天色,这边阴的不是很厉害,但东边的那块天已经黑了,“去吧,天不好,不要走太远。” 一路走来,山风袭袭,这个时节,很多草木都开始发芽生长了,枯黄了一冬天的山上重新染一层浅浅的翠色,路边的灌木丛里也有了虫子活动的痕迹,有只黄白色的菜粉蝶落在刚开的野菊花上,他们的脚步声惊动了它,远远飞开了。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一种只属于春天的勃勃生机。 “他们看起来相处真不错。”他原先还和阿谦说,即使两人顺利在一起,但家世相差太大的两家人相处也难,现在看看,倒是他瞎担心了。 陈安修顺手把路边一根干枯的桃树枝拗下来,闻言笑道,“他现在是亲的,我才是不亲的那个。”有次还听爸爸对妈妈说,以后咱们晴晴找个对象,要有小章一半就好,不是说钱,就是说这脾气,这品性。 妈妈当时怎么说的?好像是说:你以为上街上买白菜呢,还挑个差不多的?但言语之间对章时年还是颇多满意的,陈妈妈学校会不定期的举行一些退休老教师的聚会活动,上次章时年帮着联系的场地,价格不贵,各项设备还齐全,饭菜也好,陈妈妈聚会回来,好几天见谁都笑眯眯的,连望望回来,都难得没受到唠叨,望望心惊胆战,私下里拉着他问,妈妈是吃了什么蜜水。不得不说,章时年对他爸妈还是挺有办法的。 “对了,你现在开着小饭馆,养着土鸡,山上还有这么些果树,怎么又想起养猪了?” “三爷爷说以前村里养的都是那种小黑猪,肥肉虽然多点,但是肉香,不像现在大白猪,吃各种饲料,几乎全是瘦肉了,但味道差很多。我让人到附近村里收了些二十几头小黑猪仔,不喂添加东西的猪饲料,放养试试。”把山谷截了一下,一边养土鸡,一边养黑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