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方黎明冲他一摆手,从床上站起来,蹬了蹬自己的衣服,瞅了一眼外头阴沉沉的天气,“这种事儿得问你自己,你想送的东西,在他那儿就没有‘来不及’这一说。” “走了,不用送,到了那地方给带个平安就行,有啥需要帮助的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家里不是还有柚子吗?你要是担心我就帮你看看。”方黎明插兜往回走,临走敲在门框上,“有事儿别忘心里搁,跟哥说。” 方伽尧一愣,最后站在门口儿朝他道了声谢。 也沉沉叫了一声哥。 表亲虽然血缘上疏浅,但是方伽尧知道,方黎明是真心疼他这个弟弟。 他进了屋,从台历上拿笔划了,数着日子。 一下一下敲着。 后来几天,方伽尧还一直去吴畏的工作室。 学校里头很多人都忙着最后的期末考试,每天早上出门都能看见红红绿绿的大箱小箱被人拉着,朝学校外头的出租车上搁。 赶巧的是决赛也就在这几天,一般晚上工作室的灯一直亮到凌晨,吴畏在中间也是来回跑,很长时间他跟吴畏的关注点都只放在排练舞蹈上。 倒是对于两个人的感情,像是有默契一样,就这么放在一边,谁都没捡。 就是吴畏排舞算是拼了命,好几次直接是工作室才关了灯,人还穿着晚上那身儿,只是擦了把脸就回了吴家。 万科只有到了寒假的时候,才有时间往方伽尧这边儿跑。 早上冷,几个星期之前的下的雪到了现在就剩了一路的冰渣子,他早上踩着到出租屋的时候,在门口儿好一阵跺脚。 “这天儿真他马冷,出去一趟冻得我魂疼,”万科进来先往方伽尧床上摸了软面暖手宝,直接揣怀里了,“后天八号,收拾好了没?” 交换时间下来了,万科特地跑过来报个信儿,“畏爷那儿怎么办?” 万科来的时候,方伽尧正坐在桌子上摆弄花盆。 里头就光秃秃的一根草似的杆子,方伽尧还碰的小心,“我从手机上给他说一声,人就不见了。” “省的留念想。” “尧哥,你这是一丁点都不给畏爷留啊?”万科到了现在才觉得方伽尧身上带着的那股狠劲儿,从他开学第一眼见到他开始,他身子周围的那股生分,原来从来没在他身上消失过。 只不过相处都被他自己藏起来了,以为跟他交了心,过了命,最后兜兜转转,发现只不过是脚尖儿蹭着他画的地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