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玻璃柜儿,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酒瓶儿,随便拎一瓶出来,足够方伽尧四年的学费了。 “你想说什么?”方伽尧进屋就先坐下,可能觉得有点累,身子微微靠在沙发上,瞅着刑津北等着他先开口,今天他挺不正常的,觉得有事儿。 “是有事儿,”刑津北从门口进来的一瞬间,其实脸色就变了,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方伽尧对面,表情认真,手指头上门口指了指,“瞧见没,就这妖孽来祸害我弟弟了。” “还有,杜欲确实走了,不过没带这货,我以前跟他玩就是瞎几把混,现在骑到老子头上来了,不能不管,”刑津北换了个姿势,单手解了粒扣子,胸口两边儿的大百合花,就这么被领子给压下去,里头两边的锁骨直往外飞,“跟你讨个商量,怎么把外头的小蹄子给弄走。” “你这么大本事,撵个人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还用得着跟我商量?”方伽尧说的是实话,这跟平时刑津北的风格不大像,有点儿过分谨慎了。 “谁说不是呢,但是我弟傻呀,天天跟喝迷魂汤似的,就守着这个小妖精不撒手,都拿他没辙,这不让你想个办法吗,” “就问你身边有没有长得好看,听话懂事,乐观活泼,积极向上的大好青年,给他介绍个,让他心窝子那块儿挤挤,不就没事儿了。”刑津北说着开了瓶酒,方伽尧光看标签就知道挺贵的,度数也高。 “这酒味浓,晶透,好喝着呢,我刚才反正也就随便一说,万一你身边有合适的,想着给他介绍介绍,我就不信这天底下小男孩儿这么多,那傻逼还能就指望一棵树吊死啊,” 刑津北越说越气,想起外面那个小浪蹄子的不是,就想骂人,“我现在还得知己知彼,当着小孩的面不能说什么,先骗他做个朋友,等到知己知彼,才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咱们这样我攻内你攻外,拿下那个小妖精不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么。” 同样作为哥哥,方伽尧看得明白,别看刑津北平时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儿,在性|欲上玩的又野又嗨,但是这个弟弟,他是真当宝贝,平时骂归骂打归打,但是真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总能帮衬一把。 所以这个忙其实不用他说,他最近也在想这个事儿,今天被刑津北一提点,他脑子里还真就有个合适的。 一样执拗。 “知道,这事我记下了。”方伽尧跟刑津北聊得匆忙,方伽尧酒就灌的猛了点儿,本来他没想喝,但是架不住最近事儿实在太多,没忍住就烟酒都招呼上了,等到跟刑津北碰杯的时候,他想起来关于吴畏的事儿,“你今天有吴畏的信儿吗?” 一个公子圈儿里的,消息应该比自己灵通。 方伽尧原本打算随口一问,没想到刑津北回答的倒挺清楚。 “知道,他哥正式回来,忙着接风洗尘呢。” 方伽尧拿酒的手一顿,“吴越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