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景转身往回走,大步走到车后的后备箱,对埋头整理动力的吴女士说道:“我来帮你吧。” 吴女士指着靠在车屁股上的一个大羊腿:“你把这个给拎上,老沈把那边一包猪肉掂着,我拖这个行李箱。” 说着,吴女士叫那边的沈晏清:“小沈同志,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呢,你看看人家小谢,在看看你还不过来帮忙。” 沈晏清其实已经跟在谢景后面过来了,应和道:“来了来了,我搬这个箱子吧。” 吴女士从家里带的年货,塞满了一整个后备箱。一条大羊腿,一条大猪腿,各种干果硬糖鸡鸭鱼肉,塞满了两大箱。 再加上四个人的衣物用品,几个人搬了两趟才全部运到房子里。 房子里面很大,不久之前有人刚刚打扫过,非常干净整洁,他们几个把东西放在厨房里摆好,谢景去卫生间里洗手,沈晏清拎着行李上了三楼。 一楼是不住人,二楼是老沈和吴女士住,还有给沈晏清他爸留的房间。 沈晏清回来住的地方在三楼,他把东西放好下来的时候,发现吴女士现在楼梯口看着他,有点犹豫地问道:“你和小谢一个房?” “是啊,怎么了。”沈晏有点纳闷。 这不是很正常吗,又不是没过门的小媳妇,需要避嫌。 吴女士愣了一下,摇头:“没事,先下来吧。等下去赶集。” 两人一起从楼梯上下来,刚好碰到谢景谢景从厨房里出来,沈晏清道:“行李放楼上了,我带你去看看。” 谢景淡淡嗯了一声,又跟着沈晏清上楼了。 刚一走到三楼楼梯口的平台上,沈晏清忽然伸手抓住了谢景的手腕,把他按到旁边的墙上,凑上去亲他。 谢景贴着墙,差点站不稳,靠在沈晏清的肩膀上,听见沈晏清在他耳边说:“我真的错了。” 算了,谢景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 “你俩干嘛呢,怎么还不下来。”吴女士的声音通过旋转的楼梯口传了上来。 两人就像被抓包一样,心虚的开门钻进旁边的房间里,贴着门,忽然相视一笑。 隔那么远,下面又看不到。 年前的日子过得很快,沈晏清和谢景跟着老沈一起去了趟隔壁街道的集市,买了点新鲜的时蔬水果,年前的这两天就过去了。 直到腊月二十九的早上,谢景才发现有点不对。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栋小楼里,还是只有四个人。 谢景、沈晏清、吴女士、老沈。 中间差了一辈人。 谢景从没见过沈晏清的父母,也从来没有听沈晏清提起过他们,他本来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是有关沈晏清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想去了解。 谢景记得,他是在高三的时候转学才到吴女士身边的。 夜晚临睡之前,谢景小心翼翼地试探:“明天也只有我们几个吗?” 沈晏清把顶灯关了,掀开被子躺下:“就我们四个,没别人了,我爸应该还在谈生意吧,不清楚。就算不是,等他去过年的女人也可以从这里排到阳城市区了,至于我妈,我不清楚她现在在哪,世界某一处吧,她心理有点问题,闲不下来,人影都摸不到。” 这是谢景第一次听沈晏清讲他父母的事情,他语气很随意,就像吃饭喝茶一样平淡,大概是已经习惯了。 谢景一个翻身,压在了沈晏清身上。 他的眼神亮的像星星。 沈晏清仰头亲了谢景一下,笑道:“放心吧,老沈和吴女士还是很好了,明天大年三十,不能太造,你快下来,别撩我了,睡吧。” 大年三十的早上,谢景是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的。 也不知道是那家从一大清早就开始放鞭炮,这边放完那边放,缠缠绵绵不绝于耳。 自从阳城市区开始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开始,谢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炮声了,知道现在才隐约感觉到一点久违的年味。 他们家一直都是老沈做饭,早上煮的鸡蛋和汤圆。 中午老沈在厨房里备菜,谢景端着厨房里煮出来的浆糊,和沈晏清在门外面贴春联,吴女士负责在旁边指挥,是不是贴飞了,或者贴歪了。 刚贴完的时候,老沈叫沈晏清过去接了个电话,沈晏清面无表情地没聊两句就挂了,开起来不是很愉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