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立刻换上看好戏的表情,把他往台子上推,一边道:“就是你,快去快去!” 那个人被大家推搡着上台,眼见已是骑虎难下,只好冲虬髯男抱拳,走到台子上备好的兵器架上选了一根棍子,道:“在下练的是棍法,不知阁下用何兵器。” 虬髯男走过架子,最终选了一杆长.枪。有人拿着本子走过去问过二人门派姓名,随后回到看台旁,另一个人迅速找出两块刻有二人名字的木牌挂在一块大木板下方。木板上方刻着三个漆金大字:英雄榜。 楚天阔这会儿带着陈湮走到为烟波庄准备的椅子上坐下,一边低声为陈湮解释:“棍法难练,这个人身手应该不错。” 陈湮随手抓了一把瓜子,磕得咔嚓咔嚓响,兴致勃勃看着。林衣也在一边给楚云舒解释场上的形势。 两个人很快交上手,陈湮耳边只听见棍枪相交时砰砰作响,长棍和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虚影,交手的两个人双手上下翻飞。 这情形看在楚天阔眼里算不得什么,但作为很少亲眼看见真功夫的现代人,陈湮倒是在一边心惊胆战。 “哎哟哟,差点就扎到了。” “哎呀!那一棍眼看就打到了,可惜可惜。” 楚云舒听见陈湮在一边叽叽喳喳,强忍着嘴边的笑意。楚天阔早就无语地无视他,跟着蹭到座位的闵不归一脸木然,默默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表示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场上的唯一一个外行人表示,这热闹相当有趣。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过后,虬髯男的一招不慎,使棍的棍尖已然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虬髯男并不着恼,反而抱拳爽快道:“在下输了。” 说完把长.枪一放,洒脱下台。 台下有人叫了几声好,使棍的男子便冲四周抱拳。这时,其他几个小台子紧跟着跳上去几个人,各自对自己的对手道:“请指教。” 楚天阔看向陈珺道:“那个使枪的很明显是陈珺安排的,他故意挑了个功夫比自己略好的,两个人打斗一场,他输了下台,给足了人面子。其他人见被挑战的赢了,都没了顾虑,场面算是真正打开了。” “嗯,”陈湮连连点头,道,“怪不得他能争取到武林盟主的支持,这小子很会做人。” 这时,四个台子上都有人交起手来,陈湮问了问楚天阔的意见,那些人身手怎么样,楚天阔兴致缺缺,评价一律是简单粗暴的三个字:一般般。 陈湮看那些人招式要么花里胡哨,要么有两膀子力气,兴趣不减,一边看一边喊:“诶诶,那个人是上去跳舞的么?” “哎哟,棍子都折了,这得多大的力气呀!” “嘿,那个人被踢下去了……” 四周一齐关注比武的众人:注视傻子的眼神。 这样的比武看个两三场还图个新鲜,久了之后陈湮也摸出套路来了。磕了一地的瓜子皮之后,就开始缩在椅子上打瞌睡,有一会儿还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 楚天阔赶紧扶着他,怕他在这里睡了着凉,干脆把人拍醒,拉着睡眼朦胧的人回小院补觉去了。 楚云舒也很快回来,陈湮一觉醒来的时候不见楚天阔,出门问了才知道两兄妹在屋子里说话。 他打着呵欠走出院子,伸了伸懒腰。 冬天的冷风扑在脸上,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从院子外朝下面的擂台望去,见周边围的人比起之前少了些。最可怜的要数盟主,陈珺还可以以身体不适为由回屋子里躲懒,他作为主持大局的人,却不能太早离开,只能在寒风里冻着。 陈湮看得心里好笑,干脆往山下走了走,凑到一堆聊天的人旁边听他们说话。 那些人挤在一个亭子里,一个年轻人说道:“我昨天又下山去茶楼听了一次,正讲到郭靖、黄蓉二人前往襄阳守城,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这话说得十分不错,最近边境动荡,听说勒穆国人贼心不死,边境百姓受害不浅,我们习一身武艺,理应出手相助。” “正是,不如英雄宴之后,我们结伴过去,至少保一方百姓平安。” 一群人说得慷慨激昂,陈湮见这一番爱国主义教育来得正是时候,也上去插话道:“诸位英雄侠肝义胆,在下佩服。正所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百姓有难,我们怎能坐视不理。” 众人齐齐回头看他,陈湮走过去道:“其实不只是边境,两国交战,各路探子细作多不胜数。我们虽然不能上战场,却可以想办法保后方无虞。” “这位公子的意思是?”有人听他的话头,似乎已有打算。 陈湮叹了口气,道:“勒穆贼子固然可恨,可更可恨的是谁你们知道吗?” “是谁?”众人齐声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