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姜涟猛地抬头看向他,有种如梦初醒的错觉,家未破时依赖家中,家破后依赖裴瞬,晃晃数年,她好像从未想过要独自求生。 她的计谋,她的坚毅,都被拘束在一方天地中了,手指不经意攥紧,她重重吸了口气,低声道:“皇上说得不错,我是该早日做足准备。” 皇帝暗松了口气,觉得今日的“引诱”卓见成效,他适可而止,只道:“我到内殿去,你不必拘礼,在这儿敷完药再回去歇着吧。” 他话音刚落,梁进便捧了温水进来,偏头望着外头,小心翼翼地传话:“主子,怀碧姑娘遵太后娘娘的命,又来给您送补药。” 姜涟适才还想请命离开,这会儿是彻底走不掉了,可她又不能让外人知晓她在皇帝寝殿中,况且还是太后身边的人,她慌了神儿,求救地叫了声“皇上”。 皇帝抬手指了指内殿,示意她先进去躲躲,她点点头,趿拉着单鞋小跑进了内殿。 门帘一阵轻响,怀碧捧着汤药走进来,照旧是温婉可人的模样,衣着打扮却同以往大不相同,发上堆满了珠翠,下半身凤尾裙鲜红得灼眼,腰间玲珑花样的系带,束出盈盈一握的腰肢来,行礼道:“奴婢给皇上送补药来。” 皇帝只想尽快打发了她,令底下人稍稍一验,便和上回同样一饮而尽,打发人送她离开。 怀碧却不肯走,格外大胆地上前两步靠近皇帝,刻意放柔了声音:“太后娘娘命奴婢送完药后,侍候皇上左右。” “不必。”皇帝下意识地往后退,目光转到内殿的门帘上,因为有姜涟在,他面对旁人时的游刃有余已经荡然无存。 怀碧垂下头,急得将要落泪,用手中帕子轻拭了拭眼角,委屈道:“若皇上赶奴婢离开,只怕奴婢受太后娘娘责罚,您也知晓,娘娘一向严苛……” 皇帝不为所动,抬高了声音又叫梁进:“把人给朕请出去。” “皇上。”怀碧不等梁进进来,已经跪倒在他跟前,裙裾堆落满地,她用手抓住皇帝的衣角,身子再次向皇帝靠近,眼中更有泪光闪烁,“求皇上……垂帘。” 梨花带雨,原该惹人怜爱,可因为她巧做姿态,肩上衣裳因为跪下的动作被稍稍拉开,露出不该展露的冰肌玉肤,反而增娇盈媚。 皇帝心中没有一丝动容,可不知为何,喉间像受着火,没由来地干燥,他咽了咽喉咙,没有丝毫好转,反而灼烧感更甚。 单看他脸色,怀碧便知道是她送来的补药起了效用,现在还只是开始,外殿檀香炉中的依兰香燃了整整一日,加之太后给的补药,就算他是宫里的太监,今夜也得拜倒在自己裙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