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表哥变成皇子,杨立露反而更容易接受她爸变成了暴君这件事。 她一直觉得她爹很有当封建大家长的潜质,独断又专制,非常惹人讨厌,所以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她爸那张熟悉的大脸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龙袍穿在他身上竟然毫不违和。 杨立露以为他会叫御医来着,毕竟她刚刚被江西雁拿刀架在脖子上,用手一摸还有薄薄的一层血痂,于是面无表情地等着一出她爹指着御医的脑袋大喊“救不好她就让你们陪葬”的戏码。 结果并没有,她爸只是转过头大喊了一声:“你皇妹醒了!” 随着喊声落下,随之而来的是表哥那张大脸,两张大脸在杨立露的面前晃来晃去:“正在比赛呢,皇妹为什么突然跳下看台?” 杨立露当然不可能说是因为她想唤醒江西雁,这个世界是假的之类的云云,就这么停顿了一瞬间。 见杨立露没说话,表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想也不想地继续说道:“那人以你为要挟,已被乱箭射死。” 杨立露紧紧抓着被子,愣了好半天。 “你说什么?” 回应她的是表哥的一声爆笑:“紧张了!立露竟然紧张了!” 她下意识想要磨牙,虽然都是熟悉的人,但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思忖片刻以后,她说:“那个……人……真的被……” “那可是皇妹心悦之人?” 现在,杨立露可以勉强接受表哥半文半白的口癖了,但对于他提出来得问题,还是非常不爽,咬牙挤出了“不是”两字以后,杨立露听到表哥回:“那他敢伤你,我立刻派人把他杀了!” 她忙连声说“别……” 话音未落,一身黄袍的男人插话进来:“你这就不对了,这是威胁,得让立露自己说。” 看上去是皇子和皇帝的两个男人齐齐转过头,目光带着压力,灼灼地盯着杨立露看。 杨立露的声音干巴巴的:“干、干嘛?” 皇帝问她:“怎么会突然想到跳下看台?” 这茬跳不过去了是吧!思前想后,杨立露还是犹豫着给出了一个答案:“他一个残疾,看他怪可怜的。” 没想到对方简直没完没了: “哦?” “还有呢?” “没有觉得此人唇红齿白,好生俊俏?” 真的超级八卦啊!杨立露的额头青筋暴跳,有点不耐烦了:“好好,我对他有意思所以才救了他好吧,他现在人呢,别动他——” 表哥又一次大笑着打断了杨立露要说的话,他一边笑,一边猛地一拍大腿,腰都直不起来了,“我赢了,愿赌服输。” 皇帝看着他一眼伸出的手,又看了眼杨立露,吹胡子瞪眼,“好、好、好,好你个杨立露,不是要一辈子不近男色的吗?这么多年哪见你对一个男人另眼相看过?” 江西雁一样吗他是纸片人……想到一半,杨立露又觉得烦躁,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那你拿这件事和人打赌就有道理了吗!就算我一辈子单身又怎么了,我爱怎样怎样,自己能养活自己不就行了!” 话头被堵在那里,皇帝面色潮红,一脸被气急了的样子,或许是顾虑身份,不像真的在现实里那样破口大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