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收敛心绪,好好扫地,不过半个时辰,庭院的积雪已被他扫得差不多,正当他准备回屋时,一个雪球蓦然砸向他的头。 这雪球里竟然裹了石头,疼痛在晏河清额上炸开,他伸手一摸,果不其然,见血了。 “哈哈哈。”两名不怀好意的奴才指着晏河清开始捧腹大笑。 “喂,姓晏的,听说前不久皇上救了你,那你怎么没去景阳宫啊?”身形稍胖的那名奴才边说边笑,极其猥琐。 “你看他整天黑头土面的模样,皇上能瞧上他?”另一名不屑嗤笑。 晏河清面色极冷,一言不发,转身要进屋。 “欸,别走嘛。”胖奴才连忙拦住他,“我们就是想和你聊聊而已。” 晏河清低头想要绕过他,另一名奴才伸手揪住晏河清的后领,往后一扯:“哎呦,给脸不要脸了是吧?见过皇上有脾气了?连聊天都不能聊了?” “就是。”胖奴才面露不爽,狠狠地推了晏河清一把。 然而即使是如此侮辱,晏河清却没有丝毫怒气,默默忍受着。 在暗处悄无声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赵公公蹙起眉头。 “公公,我觉得这人如此懦弱,根本不足为患。”那日雪夜罚晏河清跪地的冯管事同赵公公耳语。 “哼,蠢货。”赵公公冷冷瞥了他一眼。 冯管事本是献媚,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顿时脸红脖子粗。 赵公公双手负在背后:“能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你再好好瞧瞧他的眼神。” 冯管事连忙伸长脖子看去。 因为晏河清一直低着头,所以很难看到他的眼睛,但是偶尔一抬头,那双眸子里却满是坚毅和无畏,似剑刃,似烈火,似奔腾不息的河海,更似那亿年不折的山川脊梁。 不过一眼,让人禁不住浑身颤栗。 “这……”冯管事瞠目结舌。 “明白了?这人分明是头困兽,若是有朝一日能逃脱囚笼,定会将曾伤害过他的人撕个粉碎,再吞下肚,连渣都不剩!”赵公公眼睛微眯,语气险诈,“此人……万万留不得。” “公公您的意思是?”冯管事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赵公公摇摇头:“虽说我内务府少了一个奴才,皇上不会追究什么,但是他毕竟是南燕国皇子,前几日又被皇上所救,所以万万动不得,而且对付野兽最好的办法,可不是杀了它们啊。” 冯管事恭敬俯身:“公公,请赐教。” 赵公公慢悠悠地说:“这般如狼似虎的人啊,只有磨去他的利爪,拔掉他的尖牙,打断他的脊梁,一点一点地磨出他的奴性,让他永生永世跪在地上,让他此生此世站不起来,才可让人放心啊,冯管事,你可明白?” “小人明白了。”冯管事又一俯身。 “明白就去吧。”赵公公挥挥衣袖,转身离开。 第十七章总有炮灰闷声作死 第十七章总有炮灰闷声作死 那处,胖瘦两名奴才正思索着赵公公的嘱咐办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放过晏河清了。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赵公公的狗腿冯管事走了过来。 “冯管事!”两人连忙点头哈腰。 “嗯。”冯管事傲慢地摆摆手,然后看向晏河清。 晏河清低着头,一言不发。 冯管事也不恼,干脆抬脚,狠狠踹向晏河清:“跪下。” 晏河清一个踉跄,膝盖重重磕地。 “怎么?上次不是顶嘴顶得欢吗?怎么这次又不说话了?”冯管事绕着晏河清转了一圈,伸手狠狠掐住他的脸颊,强迫晏河清和自己对视。 冯管事本是妄图恐吓侮辱,怎知一对视,却被晏河清目光里的鄙夷厌恶和不卑不亢给激得背后一凉。 “你,你,你还敢瞪我?”冯管事一巴掌挥向晏河清,然后对胖奴仆勾勾手:“你来,给我掌他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