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惊讶平时对谁都温柔可人的小姐如今脸上却沾染上了刻薄,表情在某一刻也称得上狰狞。 佣人微笑, 只不过是刚刚在空闲的时候,接到了家里儿子的电话, 而并非是嘲笑。 “是不是觉得我走了,我就和夏家再无瓜葛了。” “一群白眼狼, 寄生虫,你们永远都该穷贱。” 夏启月的声音不高也不低, 听起来也并非怒骂时的激动, 而是带着几分阴森森的感觉, 她话语里的恶意听得佣人背脊发凉。 佣人平常温和的眼神在这一刻被惊诧和难以置信充斥着, 而这再一次刺伤了夏启月。 她回头看了一眼夏家整洁而辉煌的大厅,狠狠地推了佣人一下,然后喘着粗气上了车,她情绪起伏很大。 等到车子扬长而去,佣人也没有想通为什么夏启月会忽然变了副脸, 另外一人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摇了摇头。 另外一人不以为意道:“夏启月小姐走了之后,也不知道那位真的夏家小姐会不会搬进来。” “她刚刚在对你发火吧,明明平常看着家里那么宠爱她,可是走的时候连一个送的人都没有,正常人都会心里不平衡。” “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反正她也不会回来了。” 佣人想到平常对下人和颜悦色的夏启月,又想到刚才夏启月可怖的神情,她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不好的回忆忘记。 然而夏启月的声音却好像始终在她脑海中回荡。 “一群白眼狼,寄生虫,你们永远都该穷贱。” 那么清清白白的大小姐,怎么能说出这么狠毒的话呢。 佣人在同伴的吐槽下,下意识道。 “你难道不觉得,夏启月才是是寄生虫吗?她本来是穷贱命,被夏家抱过来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合理极了,同伴诧异地看向她,诧异于向来与人为善的她会说出这种刻薄的话。 不过她想了想,却道:“的确如此。” 夏启月才是寄生虫,佣人一遍在厨房里摘着菜叶子,一边如是想道。 在夏家的十九年,不过是夏启月的黄粱一梦。 她至少是靠自己的双手劳动吃饭,而她却是空手吃白食十几年。 * 木溪村的拍摄在继续着。 自从上次金虎奖之后,网络上虽然很多人对陶萄表示了同情,而纷纷声讨江汉谋。 据传江汉谋已经开始拍新电影了,但是网络上大家对于陶萄的状况却几乎是一无所知。 傅南和杨凋那边也没有收到什么风声。 就这样,陶萄的存在感几乎被无限减弱了。 而陶萄也没有再出现在与夏家有关的新闻上,似乎彻底打算销声匿迹了。 这让很多陶萄的影迷有些担心。 他们害怕陶萄因为金虎奖的打击而一蹶不振,从而对影视圈失去了信心,决定淡出圈子。 很多人想到这里便觉得由衷地愤怒。 ——天才的陨落就发生在了这圈子的恶臭斗争当中。 许多想在海瑞大学蹲守陶萄的记者,却一直没有蹲到陶萄的人。 有人去向校方打探情况,却只得出陶萄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事假。 有人传言,陶萄的团队在g省活动。 但是g省的影视城却并没有出现陶萄的声音,不仅g省没有,g省的邻省也没有出现陶萄的踪影。 陶萄的熟人们比如陈路周加西都知道陶萄的情况,但是陶萄告诉他们对此保密,所以陶萄正在拍摄《看挽灯》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 而村子里本来网络就不好,大家也不怎么使用手机,而且村子里除了一些孩童,基本都是一些老人。 况且陶萄拍摄的地点离村子也有几里的距离,压根就没有人想过什么将陶萄的拍摄的照片偷拍下来传到网上去,他们没有这个闲心,也压根不会想到这些。 *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五月到了。 这天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西北之地也下了一场雨,陶萄等人的车停在住所门口,下车的时候,陶萄看到几个孩子站在他们院子门口。 陶萄一下车,他们便围了过来。 “陶萄姐姐,他们说你们就要走了,是不是真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