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叶辞柯稍微支起上身:睡得不舒服? 乔稚欢洗过的头发很蓬松,他低着头,夜色仿佛在他露出的小臂上流动,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完美无瑕,让叶辞柯瞬间想起书上的一句话:他简直就是具象化的美。 乔稚欢没答话,他抬起脚,轻轻碰了碰叶辞柯藏在绵绒毯子里的小腿:躺里面点。 那一触也不知碰到哪里的关窍,叶辞柯浑身的血脉腾地燃着了。 他急忙挪动,不大的海蓝色沙发上立即空出一人宽的空余。 在他意识到乔稚欢的意图之前,乔稚欢掀开裹住他的绒毯,闭着眼睛钻进了他的怀里。 乔稚欢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姿态近乎蜷缩,他的脑海轰地空白了,大脑像台老旧的机器,无比艰难地运作。 不知运转了多久,叶辞柯才冒出一句破碎的话:睡得冷? 乔稚欢在他怀里极轻地哼笑一声。 你要是怕吵醒我室友,那我就是睡得冷。 叶辞柯理亏,没敢答话。 乔稚欢问他:在看什么? 《死于威尼斯》。 手上的kindle还散着淡淡的亮光,书中一句话下面标着虚线:这是一条甜蜜却又冒险的路,或者这就是一条错误又罪恶的路,势必将人们歧路。[1] 但我们不得不行走在歧路上,不得不放纵些,不得不成为感情上的冒险家。[1] 乔稚欢的声音近乎呓语:为达秋神魂颠倒的阿申巴赫。 叶辞柯忽然丢开kindle,保护壳撞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他扳着乔稚欢的肩膀,猛然把他翻了过来,像只按住猎物的猛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乔稚欢只套了件衬衫,柔软的质地将他瘦削的肩线勾勒无疑,他不避不闪,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目光甚至可以说是稳定。 紧接着,他极轻地笑了笑,那笑容瞬间烧烬了一切理智,叶辞柯猛然俯身,咬住了红润柔软的唇。 这个吻是激烈、侵略,几近于撕咬。他恨不得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在点水般的接触上,甚至甘愿自己是一把火,将两个人全都烧干净了才好。 迷乱的狂热中,他能感到身下的人在近乎窒息的长吻中舒展身体,抓着他的后背竭力迎合他的热情,这反应更让他悸动不已,吻到深处,他甚至觉得乔稚欢像一口醇酿的烈酒,只品上一口,他便神情恍惚,所有感官都被猛烈香甜的感知占领,连灵魂都像在一起颤动。 他不记得这吻持续了多久,又是怎样渐渐平息下来的,只记得最后他刻意要让乔稚欢疼一样,不轻不重地咬了他的唇,却惹得乔稚欢搂着他笑起来,又安抚性地吻了吻他的额角。 说也奇怪,碰上乔稚欢,他好像真的一点招也没有。 多年的克制是摆设,乔稚欢轻而易举地挖出他恣肆的秉性。 难以言喻的热情在他体内乱撞,乔稚欢只点水般一吻,他就像被彻底驯服的凶兽,收起锐利的利爪,只用最柔软的爪垫和他触碰。 叶辞柯。乔稚欢把自己蜷在他怀里,笑着说,你一点也不吸引我。 叶辞柯先是一愣,然后恍悟过来,乔稚欢还在揶揄他不说实话。 他想反击一句,但又不忍心说反话伤乔稚欢的心,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乔稚欢一点也不温柔。 谁知乔稚欢脸色蓦然一沉:你说我不温柔? 这还带钓鱼执法的。 叶辞柯顿时慌了:没有,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稚欢被他的模样逗得大笑,宣布:由于本法官善解人意,所以这次就放过你。 折腾半天,可能是真困了,乔稚欢轻轻蜷起,十分餍足地埋进他胸口。 大片大片的皮肤交叠,怀里的触感更让人心悸,叶辞柯抱着雪一般纯净的乔稚欢,像抱着一个本该遥不可及的梦境。 叶辞柯思忖片刻,还是坦诚说:其实我来参加这个节目,根本不是为了出道,而是有特殊缘由的。 乔稚欢冲他乐:好巧,我也不是。 叶辞柯问他:你是为了什么? 乔稚欢只笑,没答话。 叶辞柯继续说:因为我的目的和打算,我知道会被节目组针对,但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不应该牵连你。 是和你家人有关么? 叶辞柯摇头:我母亲的事情是他们拿来要挟我的,但本质上与她毫无关联,她是无辜的,里面涉及到的很多人都是无辜的。 乔稚欢安静等他的后文。 他顿了顿:算了,先睡吧。这事情一时半会太复杂,今天又太晚了,等一公之后我告诉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