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送回的珠子里有晏离舟的梦,一个人可以说谎,可以伪装,但他潜意识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 晏离舟的梦很有趣,他潜意识知道连翘与青枫想要伤害他,才刻意将两人塑造成了那种形象。他仔细挖掘,窥探到了晏离舟藏在内里的真相。 他怎么也想不到,晏离舟内心渴望的只是一场普通平凡的人生。 一间茅草屋,一个可共白头的人,一个小孩,就只是那么简单。 晏离舟变了,跟他一起改变的还有他的性格。 无漾记不起来了,从前的晏离舟,是一个见到别人的身体就会脸红的人吗? 他不确定晏离舟是不是在伪装,于是起了坏心,趁着晏离舟不注意,慢慢伸出了舌头。 掌心沾上一抹湿润,像是滑腻腻的长蛇从他手心溜过,麻痒顺着手心窜到了四肢,晏离舟一惊,下意识松开了手。 他和阿祀大眼瞪小眼,阿祀脸上浮起羞红,结巴道:我 晏离舟害怕被瀛朝雪发现,重新堵住了阿祀的嘴巴,将他的解释也一并堵住。只不过这次他放轻了力道,掌心拢起,没有碰到少年的嘴唇。 阿祀乖乖被他抱着,晏离舟的耳朵就近在眼前,他清楚地看到晏离舟的耳廓逐渐红透,连带着那白皙的耳垂都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不过是碰一下就红了,如果更深入呢? 瀛朝雪和青啼彻底走远后,晏离舟才松开了少年,他五指伸缩,掌心还附着那道湿润的感觉,他不知怎么开口,你 阿祀抢先解释,我、我呼吸不过来想要吸一口气,对不起 晏离舟立马领悟,反倒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是他唐突了,情急之下就把人拖入草丛了,要是把人憋死了可怎么办? 晏离舟满含歉疚道:不用道歉,是我的错。 阿祀摇摇头,不知道是在回应晏离舟的道歉,还是执拗的认为是自己的错误。 晏离舟笑着摘下他发间沾上的绿叶,就听他好奇问道:师父,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啊?刚才走过去的是谁? 晏离舟:一个比唐僧还要可怕的家伙。 阿祀:唐僧是谁? 晏离舟:一个以嘴服人的和尚。 晏离舟没有继续解释,真要详细说明,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瀛朝雪这个时候应该刚回到房间,他肯定还没歇下,晏离舟看着两人身上的血污。 绝对不能这样回去,会被大师兄教育到死的。 晏离舟想起了那日的汤池,青啼曾说过,他随时都可以去那里泡澡疗伤。 想到这,晏离舟牵起少年的手,顺着记忆便往那处走去。 室内雾气氤氲,偌大的浴场没有半个人影,假山的石洞口孜孜不倦喷着泉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又被更为浓重的香薰盖了下去。 晏离舟将阿祀带到汤池前,他特地嘱咐了许多遍,确定少年知道汤泉池在哪里后才放下心,他起身准备往另一边的汤池去,却被少年拽住。 师父,你要去哪? 晏离舟笑着解释,我去那边洗,要是有事的话,你直接叫我就行。 阿祀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不放手,他语带含糊,我、我现在就有事。 嗯? 阿祀:师父,你能陪我一起洗吗,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晏离舟:就是为了不跟你一起,我才浪费那么多时间跟你说明的呀。 少年十指蜷起,未穿鞋袜的双脚踩在积水里,同样局促不安地并拢在一起。 瞧着他这紧张的模样,晏离舟瞬间放下了所有防备。 什么矜持什么刻意回避,眼前的少年又看不见,他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晏离舟:好。 晏离舟脱下身上带着血污的脏衣服,跨入汤池后,他舒服地喟叹了两声,耳边忽然响起悦耳的银铃声。 晏离舟趴在池边,抬眸看向动静处。 那条他费了半天功夫替少年穿上的亵裤在他眼前滑落,刚才在房间匆匆一瞥,他没仔细注意少年身上的伤,现下灯火明亮,他看清楚了少年满身的狼藉。 阿祀侧着身,他动作迟缓地脱下了身上的红衣,他的左手与左脚各套了一个银铃,动作间发出叮当脆响。那声音如同缥缈的仙乐,将晏离舟所剩不多的清醒尽数卷走。 少年过于清瘦,四肢纤细,肩胛骨凸起,像急于振翅的蝴蝶,稍不注意就要消失在晏离舟的视野中。白皙的腰背鞭痕交错,却丝毫不影响少年的美感,反倒更能让人生出想要暴虐的欲/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