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都一只脚已经进棺材了,那些东西也瞧不上老头子我。再说,我上面的祖宗也都在这附近葬着,有先人庇护着,没人来招惹我。可你们几个后生就要小心了,尤其是你们俩,长的一个比一个俊,还年轻,千万得注意,别被那些东西勾了魂拖到湖底。” 他说完又补充道:“虽然我不懂你们说的什么地质,还是勘测的。不过这种天气,还是要听我一句劝,别去河边了,等过两天雨停了再去吧。” 刑二笑了笑,没接这个话,又和大爷聊了些三江县别的话题。老大爷本就是当地人,对这地方的事比谁都了解。他虽然独自一人在这久居,性格却不孤僻,也爱说话。好不容易见到几个大活人,自然没吝啬,知无不言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讲给了他们听。 正聊的兴起时,门口突然发出有规律的敲门声,‘咚咚咚’的声音在这暴雨天中格外刺耳。 孟樆皱了皱眉,这种天气,除了他们必须要出来招魂,应该不会有人冒雨跑到工地。而且工地上大门紧锁,只能从里面才可以打开,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那人是怎么开的铁门? 大爷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匆忙放下烟,一把按住刑二的肩膀。他虽然瞧着干瘦,可因做惯了粗活,手劲大的很。 见他们不解地看向自己,连忙小声叮嘱,“你们一会不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惊讶也别害怕,别往窗外看。” 他对几个人吩咐完,立刻站起身,走到门口冲着门外的人扯着嗓子喊,“屋里就我一老头,别上我这闹腾。”说完见敲门声继续,不耐烦地举着一边的长柄伞,也冲着防盗门哐哐敲了几下,嘴里不客气道:“快走,快走,别妨碍我睡觉!” 过了会,见对方消停没声了,连忙扔了那伞转身关了灯。 外面阴沉的像黑天,房间里唯一的亮被这么一关,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中。 孟樆瞧他伛偻着身子拉窗帘,连忙起身想要帮忙。他刚走过去,就见窗户上贴着一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头发湿漉漉的,眼里泛着诡异又贪婪的绿光,目光紧紧盯着屋子。 大爷急急忙忙把窗帘挂好,然后示意孟樆坐下。见帘子把窗户遮挡的严实,这才朝他们走过来。 门外的敲门声这时又响了起来,只不过没了刚刚的规律,一声比一声急。 “别怕,别怕,屋子里有门神爷爷震着,他们没主人的同意进不来。”大爷步满沧桑的脸上一片镇定,像是习以为常。 他在柜子里摸索着,没一会翻出一个老旧的手电,打开开光。虽然屋子里依旧暗淡,但好歹有了些光。 孟樆皱眉,“那是水鬼?” 他刚刚若是没看错,那个鬼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