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芙原本还想让相公多说几句,可相公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陆冬芙只能怏怏的叹了一口气,去堂屋跟二嫂说一声,要在这儿寄宿一晚。 二哥祁安业不在家,他是汜原县的富商名流,又是出了名的儒商,所以被邀请去参加中秋诗会,估计要到深夜才回来。 二嫂程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钟钰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他遇到什么事了吗?” 陆冬芙想到相公之前说的话,对二嫂没有说出实情,而是临时编造了一个谎言,说:“相公在游湖的时候遇到一位故人,便与他畅饮起来,见我十分困倦,就吩咐我先来二哥家住一晚,等他跟朋友聚完自然会回来。” 二嫂程氏闻言挑眉,觉得祁钟钰这样性子孤僻的人,居然也会在汜原县有朋友? 可她转念一想,祁钟钰虽然这一年没跟什么人有交际,但是之前的二十多年,走遍了五湖四海,自然结交了一些朋友,会在今日巧合碰上也不奇怪。 她想通后,笑着摇了摇头,说:“男人便是这样,有了故友美酒,就把什么都忘了。也好,今日时间不早了,你一个人回村里也不安全,还是在我这儿歇息吧。” 她吩咐府里的丫鬟,带陆冬芙去客房,陆冬芙进了屋道了声谢,没注意看屋内的摆设,而是不安的低下头,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仔细想来,相公回来时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身。 为什么要换衣服呢?难道是被那病人吐了一身? 陆冬芙咬着嘴唇,越发觉得相公没说实话,深不可测,她有些伤心,洗了澡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多,许久才睡了过去。 而祁钟钰已经回到了那间无人居住的院子里,她推开了客房的房门,继续给昏迷不醒的谭浩然疗伤。 经过一刻钟的功夫,谭浩然身上的外伤已经不在往外流血了,那毕竟是她亲手调配出来的,效果极好,外伤不用担心,将养些时日就可痊愈,但是内伤耽误不得,即便治愈了也会留下隐患。 她叹了一口气,动作轻缓的将床上的病人翻了个身,手贴在对方的背部,以内力给对方疗伤。 谭浩然的伤势很重,命在垂危,必须仔细小心,不能出一点差错,不然反而会立刻丧命。 祁钟钰把握好治疗的度,期间又给谭浩然喂了不少药丸,一直到天亮时分,才终于停下动作,她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了,连体温都升高了不少,让习惯冰凉体温的她有些难受。 她将病人翻过身躺好,盖上了薄被,见谭浩然虽然面色惨白,但是唿 吸已经平稳下来,才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她现在有些疲倦,一晚上没睡,加上疗伤用去了太多内力,是许久没有过的虚弱。 她感觉到,体内的毒性又在蠢蠢欲动了,平日里自己身体康健还好,一旦出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毒性就会复发,让她不人不鬼,在剧痛中煎熬。 她忙将自制的药丸服下几颗,在原地打坐修复损耗的内力,一个多时辰后,觉得肚子饿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