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进城的时候,特意瞥了一眼布告栏,那上面虽然未曾明说,却也提到了要小心提防陌生人,一旦有不对劲的情况立刻上报官府的事情。 想来,若是将来情况再严重些,对方在这里也躲不了多久。 谭浩然将手指都扣的泛白,摇头说:“当初护送我离开的人手,折损了大半,只剩下几个人苟延残喘,至今仍在院内养伤,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而且汜原县这里官府还未动作,想来还能隐藏些时日,我打算等他们养好伤,就绕远路离开。”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祁钟钰应了声,二人便沉默下来。 谭浩然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开口问:“那你呢?当年的事,是我们谭家对不住你,这些年我一直心存愧疚,甚至亲自出去寻找过你的下落,只是遍寻不到,你身上的毒,应该已经解了吧。” 祁钟钰盯着他看,道:“不曾,那毒药是天下至毒,根本无药可解。” 谭浩然脸色煞白,忙道:“那,那你……” 祁钟钰看出他是真的为自己担心不已,安慰他说:“虽然解不了毒,但是我已经用其他方法将其压制,只要维持如今的状态,就不会毒发身亡,你大可以放心。” 谭浩然依旧有些不安,但他实在帮不上忙,只能祈祷上苍让自己唯一的朋友不再受苦。 他低下头去,将手指拧成了结,说:“你在剑南道的时候,我给你写过信,那时候你说要跟我恩断义绝,我没想到你还会来这里见我,我其实,心里很高兴,我……” 祁钟钰蹙眉,打断他,问:“你什么时候给我写过信?我从未收到过,更别说回信了。” 谭浩然慌张的看着他,“没有吗?怎么会?难道是爹爹他……” 他突然反应过来,浑身气的发抖,起身想去找爹爹对峙,却意识到他爹已经被押送京城。 这成了一件悬案,而答案却不言而喻。 谭浩然越发歉疚,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好友,垂头丧气道:“对不起。” 祁钟钰挑眉:“这与你有何干系?你爹是你爹,你是你,这一点我分的很清楚,今日上门,也只是想跟旧日好友叙叙旧,你若是再摆着一张歉疚脸,那我立刻就走。” 谭浩然急了,忙说:“别走,我不说就是了。” 祁钟钰只是做做样子,她道:“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这性子,之前你只是新日教教主不受宠的儿子,在教内可有可无,做个富贵闲人也就罢了;而今,既然打算接了你爹的班,成为新日教教主,就必须振作起来,不能再是这样的温吞腼腆,不然有朝一日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她只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