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郭家父子二人:“请问这里离应天府还有多远?” 郭通刚想回答,就被郭聚峡伸手拦住:“不远了,敢问阁下是?” 这个灰衣男子摇了摇头:“江湖小辈,何足挂齿。” 郭聚峡点了点头,不再问向对方,而是继续继续策马向前。 行走的男子和骑马的父子彼此在大道上交错。 随即一声清脆的马鞭响了起来。 郭聚峡回过头来,只听到郭通憋着气的声音:“你放开!” 只见郭通正拽着马鞭,而马鞭的另一头,则握在那个灰衣江湖客的手中。 “小子不懂事,还请大侠多多包涵。”郭聚峡望着灰衣江湖客,轻轻道歉。 方才,因为对方的刻意隐瞒,在人马交错之际,郭通抬起马鞭挥向了这个江湖客,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对方抬手就抓住了鞭梢,不仅反客为主,还让自己出了洋相。 “教子不严,将来必生祸患。”对方依旧斗笠遮住面容,但是声音却从斗笠下静静响起,俨然是个老人。 “你这糟老头子,你可知我爸是谁!”郭通原本就心中郁结,听闻对方当面指责父亲教子不严,瞬间无名火起。 “郭通!”郭聚峡愤然出口,郭通的怒火瞬间被郭聚峡的声音所浇灭。 待郭通不再吭气,郭聚峡才叹了口气:“让前辈见笑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欠了些风雨,所以直率鲁莽了一些。” “少年人血气方刚,并不足为怪。”灰衣客松开了鞭梢,点了点头,然后径直向前走去,再也不曾理会这对父子。 郭聚峡不由多看了他背影一眼,然后开口道:“我输了。” “我就没想过你会赢。”灰衣客淡淡笑了笑,回道。 “一路保重。” “多谢前辈。”郭聚峡向着灰衣客抱了抱拳,然后松开了手中的缰绳,马匹向前欢快地跑了起来。 一路无话。 直到再行出十里路,郭通才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那个老头又是谁,爹爹好像认识的样子。” “是认识。”郭聚峡简单说道。 “那他究竟是谁啊!”郭通不解说道:“凭什么一副指教爹爹的姿态。” “因为他偏偏是这个世界上有资格指教我的几个人之一。”郭聚峡淡淡说道。 郭通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他是谁啊。”郭通继续问道。 “他姓商。”郭聚峡简单说道。 “商九歌?”郭通下意识地说道,毕竟他所属实的姓商的人,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就是商九歌。 当自己都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对方的名字已经跃然于郭通的脑海之中。 “不会吧!”郭通看向自己的父亲:“他怎么会下山。” 商离怎么会选择离开华山并且一路来到应天府这边? 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吧。 “他已经到了,就不要问为什么了。”郭聚峡静静说道。“总之和商九歌脱不了干系,这次南行,没有见到方别,很是遗恨。” “父亲很想见到方别吗?”郭通有点酸气地问道。 毕竟现在方别的名气在江湖中是出乎意料地响亮。 “是的,很想。”郭聚峡甚至连掩饰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果断说道:“我对他的很多事情都很感兴趣,更何况他现在差不多算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这就更想见了。” “但是他却不想见父亲您?”郭通紧接着说道。 “他应该还是想见我的。”郭聚峡笑了笑:“不过,应该是时候没到吧。” “时候没到?”郭通好奇。 “是的。”郭聚峡点了点头:“时候没到。” 这样说着,两人两马在大道上逐渐远去。 …… …… 而另一面,灰衣木屐的商离,则终于来到了应天府的城门前。 并没有人拦他。 所以他可以轻易地入住应天府。 如今的整个南方,更多的已经算是蜂巢的天下,朝廷对于南方的控制原本就没有北方得力,更因为汪直之乱对于应天府这个中枢的破坏,光是要收拾汪直的烂摊子就要花费海量的时间,而在这个真空期中,主力同样尽皆南下的蜂巢,则毫无疑问加强了对各方面的控制力度。 商离m.bOwuCHiNA.cOM